符邦唇角微微上揚,痞裡痞氣地說:“劈柴餵馬,周遊世界。”
這
這句話沒頭沒尾,讓城中城所有的弟子很是茫然,這種勾起好奇心又不說明白的行為,著實讓人惱怒,可惜他們又打不過符邦,自然不能把符邦綁起來逼供一番。
於是,只能憋屈。
就連一向除了對公子以外的事情情緒很少有波瀾的伶月,都蹙了蹙眉頭,有些微惱。
符邦這土匪流氓草寇的性格,著實討厭!
想著,她直接轉身闊步而離。
符邦叼著一根草,看著伶月離開時那一襲紅衣的飄然背影,自言自語地笑道:“看,伶月姐竟然生氣了呢!”
火越燒越旺,彷彿要將夜空都點燃、
寧驚鴻站在火紅的飛劍上,負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著姬羽。
姬羽臉上也掛起了親和地笑容,問:“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師祖,萬一我不是呢?”
他本身就生得極美,如今笑起來自然更加好看,惹得那些郡守府的下人驚呼連連。
誰能想得到,擁有如此容顏的少年,今夜竟在郡守府內做放火放火的勾當?
但他們也不敢離的太近,只敢遠遠的觀望,畢竟能將嘲風那等神獸重創於地的人,豈會是凡俗之輩,沒看見人家仙人如今正在與之對峙麼?
只是,為何仙人要喊這位少年師祖?
郡守府內的人自然是滿心疑惑,但也不得甚解。
而在他們心中的仙人,自然是踏劍凌空而立,衣決飄飄的寧驚鴻。
寧驚鴻眯了眯眼睛,一副老狐狸模樣說:“既然師祖不承認,那我去請師叔祖、掌門大人、戒律師伯他們來認,如何啊?”
恰到好處的威脅,他自認為如利劍一般挾持住了姬羽的要害。
然而,姬羽卻是一點兒慌亂的情緒都沒有流露出來,依然是波瀾不驚的平靜,說:“你來地靈秘境的事情,你根本不敢告訴辰月天宗內部。”
“因為你一直在尋找辰月天宗大道中的一陽一陰,以尋求以力破心境,悟道而精進,因為你的境界出現了難以跨越的屏障。”
“自從你進入大宗師後,境界始終再無法精進,上百年的滯澀不前,讓你生了心魔,起了貪念,於是想要傳說中大道中的陰陽。”
三句話,全部都說出了寧驚鴻的心聲。
寧驚鴻從最起初的失神,到後來的驚駭,直至慌亂,又重新歸於平靜。
只不過,被揭開了心中的醜惡後,他生出了一片濃烈的殺心。
於是,之前逢場作戲的恭敬渾然消失,只剩下充滿殺意的冷笑。
寧驚鴻說:“那又如何,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兵甲境,仗著陰,便能與我大宗師對抗?”
姬羽笑著說:“你並不敢告訴辰月天宗,陰在我手裡的事情,因為你想要獨佔陰,怕辰月天宗的師長們知道你的醜惡,然後用門規懲治你,甚至廢掉你一身修為。”
“不過,你又拿捏不準我的身份,因此先殺翠柳試探我,然後又用嘲風試探我的實力,最終在陰出現的那一刻,你基本確定了我的身份,也基本確定了我的實力。”
“當我說出你所有的心聲時,你因為不想面對自己心裡的骯髒,所以想殺掉我,掩飾自己堂堂辰月天宗的四代弟子,其實是個偽君子?”
“你”寧驚鴻臉色鐵青,欲要發怒,不過只是一瞬間,他便想通了,不怒反笑道:“你說得都很對,不過我對你的身份還是不能確定。”
“因為師祖,從來沒有你這麼討厭,儘管他後來入了魔,成為了鎮魔井中的大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