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南疆,丹陽!
南疆入楚第一關,定山關之上,獨孤觀瀾和獨孤靖並肩而立。
身高十丈以上的鬼方異族在西楚兵戈甲士的勇猛反擊之下,漸漸露出了敗勢。
獨孤家的兵,是邊關生死鮮血澆築出來的神軍,雖然比不上大秦的那些王牌軍隊,但是卻也能與天生神勇的鬼方異族一較高下。
一片刀光劍影和喊殺聲中,高大的鬼方異族終於流露出了敗勢,開始向後撤退。
若是換做其它將領,此時肯定要趁勝追擊。
而獨孤觀瀾卻是揚起了手,沉聲下令道:“鳴金收兵!”
“是將軍!”一名副官躬身領命,開始鳴金。
獨孤家的大軍,紛紛開始撤退。
當然,鬼方異族見狀,也並沒用開始反擊,一時間竟然詭異的呈現出了井水不犯河水之勢。
獨孤靖見狀,吃了一驚,十分不解地問:“叔叔,明明我們能夠趁勝追擊,率獨孤家的大軍,深入蜀地,殺破這鬼方異族的膽,讓其不敢再南犯,豈不是萬世太平。”
獨孤觀瀾聞言,卻彷彿是聽見了一個最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靖兒,此時此刻,我才發覺,少年是真的可愛。”
獨孤靖老臉一紅,卻很是不服氣,他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難道是叔叔年齡大了,怕了生死相搏的意氣事兒。
結果,還未等他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獨孤觀瀾卻接著說道:“你可知,西楚人為何自比狡兔,不出三戶州?”
獨孤靖搖了搖頭,有些懊惱地說:“不知道!”
雖然他也是個西楚人,也知道這個潛規則在西楚已經傳了近千年,但卻真不知道什麼原因。
在他看來,這做法很是懦弱,可惜他在西楚生活了這麼多年,卻也沒看見幾個楚人骨子裡有些許懦弱,否則也不會有尚武閣這個名字的存在了。
獨孤觀瀾有些感慨地說:“因為自先祖起,西楚國內,就有很多鬼,楚人都怕自己出了三戶州,沒被敵人殺死,卻被自己人,在背後捅一刀,死的不明不白。”
獨孤靖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叔叔這句話很冷,甚至可以說有些悲觀和殘酷,但仔細一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西楚的鬼,真的很多。
不過只是一瞬,獨孤觀瀾臉上的感慨神色便沒有了:“再說,如果鬼方異族全部殺破了膽,這南疆無戰事,這大西楚,還用得著你叔叔我麼?”
這句話的意思很深,獨孤靖曾經可以稱霸尚武閣地字閣,自然不是傻子。
他聽懂了,於是看著獨孤觀瀾,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好生陌生。
獨孤觀瀾拍了拍獨孤靖的肩膀,嘆了口氣,別有深意地說:“記住,鬼方異族,並不是我們獨孤家真正的敵人,我們獨孤家真正的敵人,在後面。”
地靈秘境,金縣南野,日漸西斜。
樊寬擦了擦汗水,一大塊良田,他一個人一把農具,便耕耘了個遍兒,還很標準,想來如果接下來的步驟不出錯,也如此標準,這塊良田有將有大豐收。
姬羽很是滿意,轉頭看向了城中城的披甲少年們,笑著問:“學會了沒有?”
修道者的智識、學習能力、悟性當然遠超常人,如此示範,再學不會,那便不是修道者了。
城中城的披甲少年們齊聲道:“學會了。”
但是,學會和精通,是兩個概念。
姬羽挑了挑眉說:“既然學會了,那金縣的父老鄉親們,便開始耕耘吧,我們則開荒!”
說著,在他的帶領下,無論是城中城的那些披甲少年們,還是那些金縣的百姓,紛紛開始挑選農具,幹起了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