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鬼聞言全身為之一震,看著盧溫先生的眼神有些不解。
盧溫面色嚴厲:“雖然地字閣內弱肉強食,講的便是凡塵生存殘酷之道,要人們之道生命誠可貴,修道價更高的道理,但是身為同門師兄弟,你們竟然如此狠毒,難道要吾親自出手整治你們麼?”
雖然,師長不過問地字閣內一切事物,是地字閣的潛規則。
但是無論如何,這些“鬼”也不敢跟師長對著幹。
只得眼裡閃過些許複雜的神色,然後不甘心地退到了四周濃郁的黑暗裡,消失不見。
“鬼”全部走後。
盧溫牽著白馬來到韓星身前,看著地上那覆著銀色光滑的一杆長槍,微微一笑:“原來是韓家小子,你父親倒與我算個朋友,聽說你在地字閣內跟著姬羽混,吾正要去尋那小娃兒,如此倒也算有緣。”
說著,他輕輕一揚手,心念微動,一股靈氣所化的清風便托起了韓星,將其溫柔的放在了白馬背上。
清風散去,盧溫先生牽白馬而行。
……
……
夜晚的伶人館生意火爆,笙歌豔舞,與紫樓的生意平分秋色。
一襲紅衣的伶月挎劍靠在頂樓的闌珊前,看著樓內紙醉金迷的景象,神色淡然,不為所動。
直到,一個白衣男子進入了伶人館。
並不是男子的氣質或者容貌怎麼了,而是因為在他的肩頭扛著一個人,那個人她很熟悉。
伶月臉色微微一沉,按著劍柄闊步朝樓下走去。
一張俏麗的臉,滿是濃霜。
白衣男子步入伶人館後自是很從容,扛著個人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伶人館內的粉頭、歌姬看著這個白衣男子,皆有些好奇。
紅衣挎劍走了過來,衝著白衣男子微微行了一禮:“盧溫先生,許久不見。”
白衣男子抬了抬手,眼裡滿是讚賞:“請起,進步巨大,表現優秀,繼續努力,登頂劍道,不是問題。”
伶月點了點頭,直起身來。
這時候伶人館那些人才知道,來的竟然是尚武閣內的師長。
但他們還是很疑惑。
伶月看著盧溫先生肩頭不知生死的韓星,冷聲問:“誰幹的?”
盧溫先生說:“一群蒙面人下的黑手。”
伶月蹙了蹙眉,說:“我知道了,多謝先生出手,把他交給我吧,至於謝禮,待公子出關,自會奉上。”
盧溫先生將韓星交給了伶月,詫異地問:“姬羽在閉關?”
伶月點了點頭。
剎那間,盧溫先生回憶起姬羽在人字閣的點點滴滴,有些茫然。
伶月揹著韓星,見到盧溫先生如此神情,疑惑地問:“先上找公子有事?”
盧溫先生坦誠地點了點頭。
伶月說:“公子閉關不知道何時才能出關,如果先生有時間等的話,可以暫且在伶人館住下。”
盧溫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跟著,伶月揹著韓星準備去往住處。
他們住的地方,很高。
伶月的身形很嬌小。
韓星雖然只是個十多歲的少年,但還是比伶月看起來高壯太多。
這樣的一個少女,揹著這樣一個少年,顯得很不搭,有些怪異,至少讓人看上去很是楚楚可憐。
盧溫覺得有些尷尬,於是上前問:“那個,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