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月淡淡地看著獨孤靖:“因為不喜。”
獨孤靖原本湧起的滿腔熱情,頓時被澆了個透心涼,他唇角浮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不喜便是不喜,說再多也無用。
不過下一瞬間,他彷彿想起了什麼,抬起頭怒瞪著伶月身後臉色一片蒼白,負手而立,唇角微紅,氣宇自是不凡的姬羽,惱怒道:“你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他?”
伶月的語氣依舊是那般風輕雲淡:“他只是公子。”
獨孤靖聞言,雖然心中的怒火減了幾分,但依舊冷哼道:“你如此護著一個廢物,反倒看不上我,我哪裡不如他!”
伶月斬釘截鐵地說:“你哪裡都不如他。”
如果說剛剛的獨孤靖只是吃醋,那麼現在的獨孤靖是已經想吃人了,他的面目變得無比猙獰,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他怒極反笑:“呵呵,剛剛被我打得宛如死狗一樣,說我不如他?”
伶月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給他一年的時間,他必然敗你,如果你不敢,那便算了。”
一個男人什麼時候都可以送,但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絕對不能慫,尤其是獨孤靖這種驕傲的男人。
於是,他成功中了伶月的激將法,斬釘截鐵地說:“呵,給他一年,給他十年又如何,我獨孤靖今天能敗他,不管多少年,依然能敗他!”
這句話蘊含著他高度的自信,他身為城中城地榜第一的自信,還有身為獨孤大將軍侄子的驕傲。
不過,接下來,他卻是唇角微揚,閃過一抹狐狸般的笑容:“若一年後,我再敗他,當如何?”
伶月說:“若一年後公子失敗了,我便願意嫁予你,入獨孤府。”
獨孤靖聞言渾身一顫,彷彿見到了人世間最美的風景,無比激動地說:“此話當真?”
伶月斬釘截鐵道:“說一不二。”
獨孤靖聞言,朗聲大笑,只覺一直堵在心中的那塊石頭忽然間就落了下去,無比開心暢快。
就在這時候,一個清淡的聲音如同利劍一般,斬斷了他的歡暢。
“可是你還沒說,一年後你輸了,該怎麼辦,難道獨孤大將軍的侄子是這般無恥之人,就想著贏了撿好處,輸了什麼代價都不出?”
獨孤靖聞言,笑容收斂,轉眼看向此時很是虛弱的姬羽,眯著眼睛問:“你就認為,一年後你有機會能贏我?”
他的聲音很冷,就像晨間的濃霜,總是有些徹骨的寒。
姬羽搖了搖頭,淺笑道:“不是有機會,而是一定。”
他那雙明若星辰的眸子裡,閃過兩道銳利的光芒,如刀似劍,直落在與他對視的人的心間,震撼著心靈。
彷彿,他說出的話,就一定能做到。
獨孤靖穩了穩心神,將那個該死的感覺從心間拋了出去。
他很是自傲地笑了起來:“有趣有趣,好久沒見過這麼自信的螻蟻了,雖然這隻螻蟻力氣有些大,能夠搬開大象的腳。”
“一年後,你若真有那個運氣贏了本少,本少就認你做主子,為你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獨孤靖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清楚楚的落在了每個人的耳裡、心間,不過他的表情卻是那樣的漫不經心,因為這個可能在他看來,根本不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