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羽怔了怔,然後鬆開了右手腕上的鐲子。
那原本明亮了些的鐲子又黯淡了下去,漫天風雨莫名出現的那道寒氣也驟然消失。
“我記住你了。”他認真地說。
白臉少年滿臉狂傲,哈哈一笑,眼裡閃過一絲陰狠:“放心,我會讓你對小爺我產生刻骨銘心的恐懼的。”
這時候,盧溫捋了捋鬍鬚開口道:“尚武閣內並未禁止同門之間的切磋和挑戰,相反對此還提出鼓勵和支援,但每一場比武,都有彩頭,當然被挑戰方也可以拒絕。”
說著,他忽然話鋒一轉:“那麼姬羽,你接不接受白元的挑戰?”
這句話別有深意,可姬羽聽懂了。
他唇角淺笑,兩個如花兒一樣的小酒窩頓時跑了出來,驚豔四方,不知道讓多少女弟子丟了魂。
“接受!”他斬釘截鐵道。
盧溫微微一笑:“那請挑戰方白元,提出彩頭。”
白臉少年舔了舔嘴唇,宛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邪笑道:“若小爺我輸給了這個傻子,願任其處置。”
盧溫又道:“請被挑戰方提出彩頭。”
“若我輸了,自毀靈源,終生不再習武,且自願退出尚武閣”姬羽笑靨如花道。
此話一出,無數男女弟子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退出尚武閣且不說,就自毀靈源和終生不再習武而論,就等於這輩子都廢了,真夠狠的。
不過想想一場比武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的人,不是擁有極度的自信,就是個傻子。
當然,在場的三百零一名弟子都是這麼認為的,包括那些對姬羽臉紅心跳的女弟子。
一個還未煉體的弟子,怎麼可能打得過鐵骨境的白元嘛,除非這世界上有奇蹟。
“話說得倒挺大,到時候,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白元冷哼一聲,眼裡的閃過一絲陰毒。
姬羽笑了笑:“我這個人,從不會後悔。”
白元聞言,給了姬羽一個輕蔑的眼神,然後率先大搖大擺的朝著擂臺走去,滿臉狂傲。
一個鐵骨境的武者,對上一個還未開始煉體的人,確實有足夠狂傲的資本。
這時候,在王樂的帶領下,不少男弟子跟在白元的身後,開始為白元吶喊助威,聲勢如虹,瞬間便淹沒了風雨聲,響徹整個人字閣。
反觀姬羽這邊,孤零零的一個人,倒有些可憐。
有些女弟子想要上前安撫幾句,但一想到姬羽先前的行為,以及等下比武后的結果,便止住了腳步。
未上陣卻先輸勢,大凶也!
盧溫看著姬羽撐著荷葉傘向擂臺走去的背影,搖了搖頭,有些惋惜。
可惜了一副上好的根骨和天賦。
白元一躍上了擂臺,到了鐵骨境,無論是跳躍力、速度、力量都會超過普通人。
而姬羽則是慢悠悠地走上了擂臺,而且還撐著那把荷葉傘。
這麼一比較下來,似乎還未開打,便可以知道勝負了。
想到這些,一些人看向姬羽的目光滿是幸災樂禍,而另一些人,眼中則有貓哭耗子的悲色。
擂臺上,風雨飄搖,姬羽和白元相對而立,而擂臺周圍,三分之二的人都在為白元加油吶喊,情緒激動,彷彿上臺比武的就是他們自己一般。
另外三分之一的人,既不表示立場,也沒有為誰吶喊加油,只是沉默著,用眼神和神情表達一切,最多也就與自己的同伴竊竊私語幾聲。
此戰,姬羽可謂是勢單力薄,未戰先敗聲勢。
“小子,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只要你跪下叫小爺我聲爺爺,再給小爺我磕三個響頭,我便饒了你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