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的臉色愈發陰沉,看著面前猥瑣且又窩囊的陶小侯,氣不打一處來,抬腿就是一腳,直接給陶小侯當皮球給踹飛了:“廢物,你特麼還有臉來找我!”
那粉頭頓時花容失色,驚叫了一聲。
王樂此時才想起身旁有佳人,頓時平心靜氣,轉頭溫和一笑:“放心,翠姑娘,我王樂對女人可是憐香惜玉得很,只是這廢物,實在太不爭氣。”
身旁的少年也紛紛勸道:“樂哥兒,您也不是不知道陶小侯也就那點出息,彆氣壞了身子,明天不是第一堂正課麼,咱們可以武鬥玩死那小子。”
“就是,就是,樂哥,翠姑娘還在旁邊呢,咱們得憐香惜玉,也不能嚇著翠姑娘。”
“尚武閣人字閣都是咱們的地頭,想要捏死那小子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
王樂的臉色逐漸好轉,舉杯而笑:“就你們這幾個小子會說話,來來來,喝酒,區區一個傻子廢物,何至於擾了我們的雅興。”
跟著,那些少年紛紛舉杯飲酒,翠姑娘又彈唱起了動聽的歌曲。
陶小侯躺在牆角,嘴角掛著一絲鮮血,似乎是受了不輕的內傷,宛如一條死狗一般。
一名少年正欲要去關門,忽然門口飄進來了一個太監。
太監還很年輕,但兩鬢已經些許花白,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陰冷之氣。
他正是琉璃宮中服侍劉貴妃的那位小太監。
王樂放下了酒杯,轉頭一看,微微一怔:“張文山公公?”
小太監微微一笑道:“奴才是來替貴妃娘娘帶一句話的。”
王樂蹙了蹙眉頭,若劉貴妃真要保九皇子那個傻子,可就有些麻煩了。
聽聞那日那個傻子墜水氣絕身亡,又奇蹟般的化繭重生後,在雪地裡瑟瑟發抖,旁人不為所動,唯有劉貴妃寧願自己受冷,都要將身上錦貂披在了那個傻子身上為其取暖,其中寵溺,可見一二。
可是宮裡隱有傳言,梅妃終生幽禁冷宮,似乎與劉貴妃也有脫不開的關係。
“什麼話?”想到這些,王樂不禁有些茫然。
小太監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錦囊,不大不小,裡面似乎塞滿了東西,沉甸甸的,頗為充實,其中隱隱透著女子的芬芳。
“貴妃娘娘說了,那小傻子既然不遵人字閣‘三禮’,還請你好好替貴妃娘娘‘照顧’一二。”他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將那錦囊放在了桌上。
這句話別有深意,但王樂聽懂了。
他沉默了,劉貴妃對待姬羽的態度讓他猜不透也看不透,最終他只能感慨一下——還是那些大人物的心思最難猜啊!
少頃,王樂抬起頭,眯了眯眼睛,試探性地問:“貴妃娘娘的吩咐在下一定照辦,那個小傻子我一定會替貴妃娘娘好好‘照顧’的,可是王某下手沒輕沒重,一不小心弄出了人命……”
小太監唇角微揚,眼中閃過一抹陰毒:“陛下對那小傻子態度的轉變,大家都心知肚明,若是出了人命,有些東西則不攻自破,那小傻子在陛下眼裡也就失去了作用,不過一個廢品。你認為,陛下會因為一個廢品而大動干戈麼?”
王樂眉挑微挑,說:“我要他右手腕上那個鐲子。”
小太監笑道:“貴妃娘娘的話我已經帶到,怎麼做都是你的事情,我無權過問。”
說完,他轉身便飄出了風花樓,宛如鬼魅。
待到小太監離開後,王樂拿起了那個錦囊,然後拆了開來,只見裡面全是金票,晃得人眼花繚亂。
不少少年流露出了激動、欣喜之色:“樂哥兒,這特麼的夠給力啊!”
王樂笑了笑:“對於貴妃娘娘來說,這都是小手筆了,不過比起這些身外物來說,我更在意那個鐲子。”
一想到那個攜帶著神仙境強者氣息飛劍所化的鐲子,王樂只感覺全身熱血上湧,心裡生出些許可往來。
頓時,身旁的少年頓時又開始溜鬚拍馬屁了。
“樂哥兒想要,我們明天便去給您搶來。”
“就是,樂哥兒想要的東西,難道還能被一個傻子佔著不成。”
……王樂沒有理會這些阿諛奉承的話,而是轉頭看向了那粉頭:“想不到翠姑娘也是愛財的俗人,剛剛看到這滿囊金票竟也會心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