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就你聰明!依本將看,指不定人家拿了你的錢,就收手了。當時候,你你小子哭都沒地方哭。”
何雲也輕輕揮手,桌上的情報化作了飛灰。喝了口茶水,何雲也淡淡道:
“不勞而獲是毒,貪得無厭也是毒,毒入骨髓就回不了頭了。整個澱州,只要是走進斂財通商鋪的修者,百姓,沒有一個人,會回頭上岸,最後只能是越陷越深。而能幫他們幡然醒悟的,只有我。
準備一下,各大商鋪資金的撤離一定要萬無一失。事成之後,整個澱州的財富,分你三成!今後,大將你都可以躺在靈金上睡覺了。”
“整個澱州財富,分我三成?那……那是多少?”
丁柏丘的心臟狠狠跳了一下,他突然發現,他丁柏丘也是貪財的。仙國九州,澱州佔其一,也就是仙國九分之一的財富中的三成,是他的了?這……這該是有多少?
何雲也淡淡道: “有多少你到時候不是就知道了?”
丁柏丘眯了眯眼睛,放棄了何雲也討價還價的打算,直接轉身去安排了。這次的澱州之行,他本來以為好處拿不到一點,反而會憑白惹一身騷。
如今看來,不僅是有好處,還是好處多的超乎了想象的多。如此的的資產,可是比他數十年的俸祿,都要多的多啊。
轉眼時間又過了半個月,短短時間內,整個仙國澱州的氣氛,變得有點波瀾詭譎。
原本熱鬧的街市,都變得冷清了好多。無數原本的商販走卒,都放棄了原來的小本生意。而是換了一身行頭,整日裡遊手好閒的逛著。
無數的修者百姓,也沒有了往日的氣息。大部分人臉上,都是掛著笑意,不知在期待著什麼。
走進點可以聽到,三三兩兩的修者聚集在一起,所談論的內容中,出現字眼最對的,就是“斂財通”三個字。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斂財通的名氣和信用,可謂是徹底打出去了。現在,就算是有人對斂財通提出質疑,也幾乎沒有什麼人會相信了。
因此,最近有好多修者,都是傾家蕩產的把錢,投入了斂財通裡面去,而且,一投就是半年,一年的,最低也是投了一個月的時間。
而斂財通商鋪,在忙過那段日子之後,則照例是閒了下來。每日間,時不時晃到斂財通商鋪門口的修者,都可以看到商鋪內,那一如往常的,懶散的掌櫃和靠著門框,曬著太陽的夥計。
澱州各大郡府內,投了錢的修者,時不時覺得驚慌,不安的時候,就會來斂財通商鋪門口轉轉,看到這副情景,又會立時安心上很多。
澱州州府內,澱州州主思馭,正在照例翻看著澱州各大郡府的政務報告。片刻後,思馭的眉頭,卻是忍不住深深皺了起來。
這些各地報告中,出現最多的就是這個斂財通商鋪的訊息。而這個斂財通,就跟最近突然冒出來的一樣,之前在別的地方,完全沒有類似的商鋪存在過。
而且,這個斂財通商鋪給他的感覺很不好。沒有什麼證據,就是覺得太過不正常了。更加可怕的是,從一些隱蔽渠道收到的訊息稱,其餘郡府的衙門,都有在斂財通商鋪內投錢。
這在思馭看來,很是危險!雖然,他一時間,還沒想通,癥結在什麼地方。
思索片刻,思馭衝著一旁的中年文士道:
“安暮,你去給本座好好調查一下這個斂財通,還有高戒一下各府府主,讓他們不要參與到斂財通商鋪的事情中去。”
聽到斂財通,安暮頓時身軀一顫,猶豫了幾息時間, 安暮咬牙問道:
“州主,您可是要對這斂財通商鋪動手。”
思馭點了點頭,下意識道:
“不錯,本座認為這個斂財通商鋪……”
說到這裡,思馭卻是陡然停了下來,抬頭看向了中年文士,皺眉道:
“安暮,你不會……也沾染了斂財通吧?”
安暮跟在他身邊這麼久,從來都是恪盡職守,對於他的命令,也不會有什麼試探,探聽之舉。而這會兒,安暮的舉動,明顯是有些反常。
安暮聞言,裂了裂嘴角,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嘴裡道:
“州主,這個斂財通商鋪,屬下已經仔細調查過了,還是很靠譜的。而且,他們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信用問題。”
思馭這會兒,卻是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絲毫聽不進去安暮在說些什麼。斂財通居然已經滲透到了如此地步,而他卻是現在才知道!
豁然站起,思馭點指著安暮,喝道:
“馬上帶人,給本座將這個斂財通商鋪連根拔起!還有,利用陣法,通知各府府主,即刻配合掃滅他們郡府內的斂財通商鋪!本座有預感,這個東西,絕對不能留!”
安暮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卻是第一次違背了思馭的命令,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