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兩位神王相救!”
夫易雖然因先前遭妖簇暗算之事對妖族不甚感冒,但是眼下畢竟是受二人所救,眼下危機已經解除,夫易連忙拱身拜謝。
白衣書生笑了笑道:“你我之間何必言謝?對了,為何只有你一人?”
夫易連忙道:“有勞前輩費心,她們被我收入鼎中,待到安全之地後再放出吧。”
金毛獅王笑道:“先前於青丘之穴時,吾義子金聖嘆曾欠下少主和道友一個人情,今日算是扯平了。”
夫易聽後不由一愣,說起金聖嘆的話,其實他們當時也沒做什麼,就是為他指了個療傷的山洞,金毛獅王這麼說,顯然是想和他套近乎。
不過,夫易也沒有當場挑明,無論如何,今日營救金毛獅王出了大力,而且還險險命喪黃泉,所以他今日是實實在在欠下了人家一個天大的人情,如今人家示好,他若是揭穿,若非腦子有病,便還是精神不正常,實在沒有第二種情況能讓他做出這等愚蠢之事。
於是,夫易連忙笑道:“獅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若是日後有晚輩效勞之處,只管使喚便是,晚輩必定言聽計從。”
金毛獅王一聽大喜,他並不知道夫易並非玄清上人弟子的事實,所以在他眼中,夫易之身份超然,若是能與他建立良好的關係的話,日後必定是有益無害,而且此次本就是奉神皇之令前來營救,本就是份內之事,如今得到夫易的許諾,無疑是意外所得。
不過金毛獅王雖然生性魯莽,卻也懂得為人之道,連忙回道:“道友乃玄清上師弟子,本應與吾等平輩論交,若是道友願意,叫一聲兄長即可。”
夫易連忙笑道,“承蒙獅王不棄,晚輩若再推辭便顯得矯情,那晚輩也就學那言思飛一回,日後便以兄長相稱。”
“好!這才是本王的好賢弟!”說罷,右手重重拍在夫易肩上。
白衣書生在一旁見金毛獅王全力籠絡夫易,雖然看得真切,卻也未點明,畢竟先前暗算夫易等人一事乃銀杏子與哭喪老人所為,與金毛獅王並無任何瓜葛。
只是白衣書生一時間也拿不準夫易究竟知道不知道被暗算之事,故而也不知道此事究竟該不該提。
不過,夫易等人原本也有些猜測,畢竟幽銘與那位所謂的樂君兄,他們已經猜到了是銀杏子與哭喪老人的名下,而且此時看金毛獅王的態度,再結合他的為人,此事應該也不是他所為。
至於白衣書生,在夫易看來就更不可能了,若是他想對他們不利,先前也就不會送他們那麼多伴身法寶,尤其是現在還穿在身上這件戰神袍,乃是下品仙器,其防禦力自然不言而喻,憑幽銘剛剛突破雷劫境的修為,都未必能打破戰神袍的防禦,所以如此一來,便是多此一舉。
只是夫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雖然他的結論的確與事實相符,但是過程卻想的有些複雜了,實際上,白衣書生一生痴迷於煉器和這大千世界的各種不傳之秘,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嗜好,若非如此,憑他深不可測的睿智全力策劃,當年在衛子夜羽翼未豐滿之前,早將神皇一位奪來,也就不會給如今的衛子夜一絲機會。
故而在與金毛獅王一陣扯皮之後,夫易還是決定將此事挑明,這也是行卻夫易未將晨露等人自神農鼎中放出的原因,因為一旦有所變故的話,他們躲在神農鼎中,是絕對安全的。
最重要的是,神農鼎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白衣書生知道也就罷了,但是這船上卻還多了個金毛獅王,雖然口中兄弟相稱,實則還是外人,故而夫易只能等到了僻靜之地再將眾人放出。
白衣書生正躊躇之間,聽得夫易尋問,自然也就沒有隱瞞,將這件事的整個前因後果一一盡述,夫易聽後心終於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的根源,是他那個衛子夜編造出來的假身份所致,不過,他也知道日後這二人於青丘山的重要性,而青丘山日後又必然於仙魔大戰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所以他心中雖然對銀杏子與哭喪老人有些不滿,但也談不上怨恨,畢竟這人之私心,實乃本性,如此,心中陰霾也便隨之消散。
白衣書生於這千年來時常遊走於神州各地尋找天材地寶,對路途中各方所屬勢力甚是熟悉,所以他們二人才能在這短短一天多一點的時間趕到丹霞山。
只是如今魔族勢大,這歸途也未必就十分安全,所以夫易解開心頭疑惑之後,便與金毛獅王各自盤膝而坐運功療傷,只留白衣書生一人駕御穿雲槎。
一個時辰後,夫易終於恢復到巔峰狀態,只是當他睜開雙眼之時,卻發現金毛獅王依然還在打坐,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連忙向白衣書生求教。
經過白衣書生一番解釋之後,夫易這才明白妖族的修行之法與人族修仙功法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