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明明走出那麼遠!”朱雀有些難以置信,不由驚叫道。
夫易嘆了口氣道:“不愧是仙庭的門戶,果然可怕,接下來我們要更加小心了,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墜入萬劫不復,死無葬身之地。”
“哦……”朱雀拉著夫易的手不由緊了緊。
夫易感受到了朱雀的緊張,隨即笑了笑道:“不要緊張,有哥哥在,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聽到夫易的話,朱雀的心猛的顫抖了一下,彷彿有一絲暖流湧入心頭,在她的心頭蕩起層層漣漪,心跳也隨之加速,臉和耳朵,似乎有些發燙。
夫易此時正全神貫注施展封天鏡,只見此時封天鏡被他祭於二人頭頂三尺左右,向下倒卷出大片霞光將二人罩定,隨即拉著朱雀繼續往前走。
雖然有封天鏡返本歸元霞光籠罩破除了幻術,但是此地畢竟是東天門,其防禦陣法絕非僅僅一個幻陣這麼簡單,故而夫易依然是謹慎至極,前行速度也是一步一停,故而絲毫沒有注意到朱雀此時的心神早已飛到九霄雲外,隨她前進完全是毫無意識的行為。
如此行走十丈左右之時,夫易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東天門與之距離確實已經拉開,這才放心下來,繼續向前走。
如此行進百丈左右之時,前面突然驚現一團猩紅血霧,夫易連忙停下腳步,鬆開拉著朱雀的右手,同時將她在到身後。
被夫易這麼一推,朱雀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如實質般繚繞的猩紅血霧,心頭不由一緊,隨即問道:“夫易哥哥,這是什麼?”
夫易搖搖頭道:“不知道,我試試用封天鏡能不能將它破開。”
說著夫易雙手掐訣,只見封天鏡鏡面隨之向前翻起,大片霞光從鏡面噴射而出,只是射在那猩紅血霧上,卻是如泥牛入海,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夫易看著眼前的一幕,瞬間便明白了,這血霧乃是真實存在的,並非虛幻之物。
朱雀看到霞光未起到作用,夫易愁眉不展的樣子,心中沒來由地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之感,隨即朱唇一張,噴出一團拳頭大小的朱雀神焰。
神焰一經出口,迎風便漲,只一瞬間便化成燎原之勢,與血霧接觸之後,居然響起一陣“噼裡啪啦”如炒豆一般的聲響,彷彿是什麼東西爆裂一般。
夫易頓時回過神來,雙目凝神仔細向血霧看去,這才看清,那哪裡是什麼血霧,分明就是無數細小無比的赤色飛蟲,被朱雀神焰這一燒,紛紛爆裂而亡,這炒豆的聲音,就是這麼來的。
“嗡……”
就在這時,血霧突然響起一陣如蚊蠅般的聲音,隨即化成一張血盆大口向二人吞來。
血霧離他們本來便只有三尺距離,一時間腥風撲鼻,夫易頓時感覺胸口翻滾,頭昏腦漲。
夫易大駭,連忙將舌尖咬破,強烈的痛疼感頓時讓他清醒過來,哪敢還敢遲疑,右手隨之一指將封天鏡召還復手,隨後扎一馬步,雙手將封天鏡捧在胸口,猛的扣下白虎按鈕,終於在血盆大口離他頭頂僅有一丈之時,從鏡面中噴出一道洶湧澎湃的九天罡風。
九天罡風乃是仙庭採西方白虎聖靈之氣融合天地八風煉化而成,其威力堪稱一絕,那赤色飛蟲化成的血盆大口被九天罡風一吹,便如狂風掃落葉一般倒卷而回,只一瞬間便被吹出十丈之外,各自分散,不成血霧。
夫易值此千鈞一髮之際撿回一條命,當即嚇的冷汗直流,僅此一瞬間,後背的衣服便被汗水溼浸,麵皮更是煞白無比,毫無血色。
朱雀看到夫易滿頭大汗,連忙為其擦拭,卻在此時發現他嘴角流出一溜鮮血,心頭不由一緊,一時間嚇得花容失色,戰戰兢兢道:“夫易哥哥……我是不是又做錯了……”
夫易連忙收起封天境,笑道:“沒有沒有,你可是幫了哥哥大忙了,要不是你用火燒那些蟲子,還不知道要在這裡浪費多少時間呢。”
朱雀被夫易一誇,瞬間喜笑顏開,隨即歡喜道:“真的?”
夫易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我正準備走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要不是你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嘿嘿……”朱雀頓時神彩煥發,完全沒有先前驚慌失措的模樣,直接上接抱著夫易便往他臉上啄了一口,隨後便把頭埋在他的胸膛,緊緊抱在一起。
夫易當即感覺到如被雷擊一般,全身酥麻,要知道他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與女孩子有如此親密的接觸!
就連他和晨露之間,也因為那塊神秘的紫玉,最多隻能拉拉手、摟摟腰而己,最親密的一次接觸雖然已是衣衫盡去,差點突破到最後一步,但是那時候二人都是身中情毒,待到清醒之時根本就回憶不起那時的感覺。
一時間,夫易如木頭人一般愣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朱雀抱著他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夫易哥哥,我愛你,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一聲嚶嚶細語,如天籟之聲一般傳入夫易耳中,只是這句話,對於夫易來說,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一時間徹底石化。
而說完這句話之後,朱雀感覺到心臟彷彿被什麼東西揪著一樣,一時間臉燙耳灼,直羞得鑽在夫易懷中不敢抬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夫易從石化中驚醒過來,輕輕的將朱雀推開,看著朱雀滿面飛霞,嬌羞脈脈地看著他時,心中不由咯噔一聲,便知道眼前這情形,才是今日最大的危機。
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是這一瞬間,她也終於明白過來,朱雀先前的叛逆行為,並不是七八歲時候的發嗲期,而是真正屬於青春期的叛逆,而伴隨著青春期的到來,自然也進入了情竇初開的年華。
“夫易哥哥,你愛我嗎?”朱雀含情脈脈盯著夫易,嚶嚶細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