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易這才反應過來,為何衛子夜如此勞如動眾,原來並非他小題大作,而是若是慢一步,張天宇便會變成如那些生魂一般身陷大地,僅餘首級於地面不斷受那犁刀斬首之刑。
但是饒是衛子夜反應奇快已採取措施,張天宇的雙腿依然以非常快的速度往地底陷,而且如同在波浪中一般,整個人隨之往那犁刀下平緩移去。
夫易連忙伸手去拉,卻是感覺拉扯張天宇的力量仿若無窮盡一般,就連他也被著向前走。
就在這時,又是一犁刀下去,又是一陣霹靂啪啦的聲響,無數人頭落地,緊接著便有十來個人頭衝著他們二人軲轆過來,當靠近三尺之後,那些原本面帶恐懼的煞白麵孔,居然同時變成一群面色猙獰,青面獠牙之惡徒。
眼看這群惡鬼頭張嘴要咬二人之時,幸虧衛子夜反應奇快無比,飛快地從指間彈出十幾顆雷星,將那些惡鬼頭炸成粉末。
隨後復施展指地成鋼之術,將二人前面的土地凝成鋼鐵,這才止住了二人前衝的去勢。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則只是三息間的功夫,饒是如此,也僅僅是解除了前衝之勢,張天宇的身體依然還在向下沉陷,僅此三息,便已沒了小腿肚。
“前輩,怎麼辦!”夫易驚慌失措,但是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連忙向衛子夜求救道。
衛子夜嘆息一聲道:“此次潛入失敗,已經驚動了血修羅的人,剛才那顆人頭,便是有意為之,接下來我們一定要小心了。”
看到衛子夜無動於衷卻是一番答非所問,而張天宇此時已沒至膝蓋,任夫易施盡渾身解數也無濟於事,頭上冷汗已如斗大,不斷滾落下來,同時大急道:“前輩,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
誰知,話音剛落,張天宇下陷之勢居然停止,隨後用力一躍便破土而出。
看到張天宇脫困,夫易懸在噪子眼的心這才落回胸口,不由長長出了口氣道:“既然有辦法早說啊,真是嚇死我了。”
衛子夜苦笑一聲道:“此陣暗含土之法則,我也沒有辦法,非天宇將體內屍毒逼出才能脫困。”
經衛子夜這麼一說,夫易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衛子夜先前讓張天宇逼出屍毒便是為了此事,看來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而就在這時,張天宇終於收起玄功,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長長吁了口氣道:“好險,好險,若非前輩及時封阻穴道,今日我便要折在這裡了。”
衛子夜卻是嘆了口氣道:“接下來要更加小心了。”
話音剛落,犁刀又復落,再次斬下無數人頭,隨後這一大堆人頭彷彿有人控制一般,幾乎有一半朝著三人滾落過來。
衛子夜當即大駭,正要施法之時,只聽身後一聲嬌喝,隨後便看到一團赤焰掃過,數百顆人頭瞬間被焚為灰燼,卻是朱雀在此緊要關頭出手了。
夫易連忙拉著張天宇退到衛子夜身邊道:“當真是有人為操控?”
衛子夜還未回答,卻聽到後面一個有如天籟之音傳來:“愣著幹什麼,還不走?”
經朱雀這一提醒,三人這才反應過來,飛身闖入傳送門中,進入下一陣,正五行大陣中的陰火陣。
方才入陣,便有無數銀色浪雨傳入耳中,只一瞬間,三人感覺小腹間似有一團邪火燃起,連忙各自運轉玄功抵禦。
直至將這股邪火壓下之後,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但是當他們看清眼前這一幕時,頓時嚇了一跳,邪火瞬間死灰復燃,連忙將雙眼再次緊緊閉上。
只見此陣之中盡是一雙雙赤跳跳的身影,不斷行那風雲之事,嬌息*充斥整個空間,就連朱雀看到這些都是面紅耳赤,胸口如揣了一隻小兔子一般亂撞。
好在朱雀雖為人身卻是貴為聖靈,雖然有些影響,但是僅是芳心微動,卻無邪火燃身。
此乃煉獄而非極樂之地,怎會讓這些生魂如此享受?
只見那一條條赤影雖然不斷髮出這等笑魂之音,但是面上卻是痛苦之色,尤其是那些男人,面色煞白,隨著一次次將咳咳,身體都會隨之乾枯一分,而女子的身體便會膨脹一分,直至達到臨界點之時,男子便會化成一道清煙,被壁上懸掛的怪鏡吸起,與此同時,與之風雲的女子也會爆體而亡,同樣化成一縷清煙吸入怪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