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慢!”風逸寒將飛劍一招,化成一顆夜明珠般大小的劍丸浮在身側,不斷吞吐著劍芒。
但是風逸寒之前一劍將張天宇擊成重傷,夫易此時正在氣頭上,哪裡會聽他的,話音還未落赤焰劍芒已逼近其身三尺之內。
雖然剛才有意相讓,但是夫易此劍威力如何風逸寒早已瞭解,哪裡敢硬吃這一劍,連忙雙手一動,身體與那劍丸合二為一,駕御劍遁化成一道劍光向地面射去。
夫易佔得上風,豈容得他逃遁,直接揮出一道劍氣凌空劈向想要遁走的劍光,不過這劍遁被譽為僅次於“化雷”之外最快的遁術,當真名不虛傳,劍氣追上風逸寒之時,風逸寒早已落回地面,以手中劍丸相迎,非常輕鬆的將赤焰劍氣擊散。
夫易以朱雀劍當先,飛身直刺風逸寒,誰知風逸寒並未以劍相迎,負手站立於地開口道:“道友千年未見,怎能與老夫以劍相對,我們之間恐怕是有什麼誤會吧?”
夫易此時正在氣頭上,很自然的忽略了他的前半部分,隨即大喝一聲道:“什麼誤會!狗賊休得耍花樣!”
嘴上說著,手上朱雀劍卻是劍芒不減,依然向風逸寒刺來。
風逸寒無奈的搖搖頭,隨手一揮,劍丸再次化成三尺長劍向夫易迎上,兩劍交擊之下,夫易被震退後十幾米,但是此次他卻感覺得到,金色劍氣並沒有先前那股凌厲之氣,而是變成了一種偏向柔和的巨力將其推開。
“都住手吧!”風逸寒一聲令下,圍攻張天宇的一眾護衛連忙停手,各自退後三步,手中長劍向上斜指,等待命令隨時出站。
“狗賊,你有什麼話說?”夫易落在張天宇身邊,二人背靠背戒備著周圍虎視眈眈的護衛。
那漢子卻忍不住了,大怒道:“你一口一個狗賊!我家家主究竟哪裡得罪於你!”
夫易冷笑一聲,反唇相譏道:“是沒有得罪我,但是卻罪了普天之下的人族。”
那漢子聽後不由一愣,隨即反問道:“此話怎講?”
“你們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不知道嗎?怎麼說也是地仙境的修士,居然會為魔族做父,欺壓同胞,不是狗賊又是什麼?”夫易冷言道。
漢子頓時啞口無言,但是身前的風逸寒卻是笑道:“千年未見,道友果真不認識老夫了嗎?”
風逸寒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楞,包括他身後的漢子!
“你認識我?”夫易不解道。
“姜道友,你居然真的不認識老夫了,怪不得會聽信那老狐狸的來盜取九宮九星盤。”風逸寒嘆了口氣,臉上滿是失望之色。
“姜道友?”夫易不由一愣,“我姓姜?”
風逸寒隨即大喜道:“對,你的確姓姜,千年之前曾與老夫並肩與魔族一戰,可惜道友在那一戰之後便失蹤了,這些年讓老夫好找,沒想到居然在此處遇到,當真是天公作美。”
夫易聽後已經信了七八分,因為這個名字雖然是他第一次聽到,但是卻總感覺熟悉之極,但是張天宇卻在此時附於他耳邊低聲說道:“夫易,他認識的未必是你,也許是你現在這張臉的主人……”
夫易聽後點點頭,這才反應過來,他本來並不張成這樣,這張臉是被封天鏡照過這後才變成這樣,但是看風逸寒的表情又似乎不像矇騙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風逸寒看夫易舉旗不定,連忙道:“姜道友一定是相信了那隻老狐狸的鬼話,你們見的那個龍嘯雲本體其實是一隻千年妖狐,二十年前渡劫之時被老夫設計毀了妖丹,非九宮飛星盤逆轉乾坤才能重塑妖身,所以你們二人一定是受到了那老狐狸的蠱惑,我們今日一戰原本就是誤會。”
夫易聽後仔細回想當時第一次見龍嘯雲之時,他清清楚楚記得他的眼神給他一種非常強大的感覺,但是卻從他的體內感覺不到應有的氣勢,所以,他偏向於相信風逸寒所言應該才是真正的事實,但是還有一個疑點!
於是夫易道:“昨天白天之時,你遣下屬抓拿泥人王又是為何?”
風逸寒瞬間恍然大悟,長長嘆了口氣道:“原來老狐狸是拿這件事做了文章……”
於是風逸寒便向夫易解釋當時的情況。
那胖子其實並不是風逸寒的私生子,那個胖子實為他一位去世老友託孤之子,平日裡他也算對胖子關照有加,可惜他卻不學無術,總是喜歡用一些奸邪之計將美貌女子佔為己有。
風逸寒因為這事自然也沒少發過脾氣,但是那胖子的父母當年對他有恩,他又沒有辦法施以重手,那胖子居然仗著風逸寒這點顧及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今日之事想來也必然是因為他看上了晨露,所以才借瓷器之手想要玷汙她,沒想到卻因此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