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了人再走?”混沌回首一望,那原本無目的臉上也陡然浮現了兩道漆黑的細縫。爾後,凝視著蕭笑那道頗為淡然的身影混沌心中也不禁彌現了更多狐疑之色。眼前這人見自己與檮杌兩大凶獸居然能夠安定如此,究竟是為何?如果他是被檮杌追殺,那就說明他的力量不如檮杌。如此,他自然是死路一條。況且,目視自己與檮杌,他又如何能夠無動於衷?難道,他覺得自己還能活下去嗎?
“究竟是怎麼回事,以檮杌的速度,它豈會追不上實力不如自己的人?如此一來,他為何能出現在我的地盤?如果他能離開,也不至於出現在我的地盤。畢竟,從那檮杌的地盤到我這裡,也有一段距離。他沒道理來這裡的……”
“況且,檮杌的速度猶在我之上,不可能追不上他吧?”
“如果檮杌真想追逐,這人類不至於還能來到這裡。也就是說,這有可能是檮杌在自導自演麼?”
“如果是這樣,那它帶著這人類來到這裡,為的又是為何?難道,它覺得自己現在比我強,想要找茬?所以才用這個藉口來尋我生事?”
倒也難怪混沌會這般遐想,畢竟檮杌的速度可是驚人的快。如此一來,蕭笑於這裡現身,而檮杌又是那般兇厲的模樣,這便有些古怪了。畢竟,混沌可不會覺得蕭笑能夠擁有領先於檮杌的速度。如果他真有那般能耐,那也不至於在面對檮杌之際還要逃跑了。
也是因此,混沌心中也已認定了蕭笑的到訪就是因為檮杌的算計。一念至此,它也不禁忽然冷笑一聲,道:“你追他來這裡?你是在說笑嗎?青面獸,你是覺得老子我很好糊弄嗎?”
混沌目光微眯,爾後便見黑白二色氣息陡然從它那灰色軀體中溢位,旋即化為一道圓形屏障將蕭笑給包裹了起來。那黑白二色的氣息看似縹緲,卻沒有阻絕蕭笑的視線。只是,混沌此刻望著蕭笑的神情卻是更為譏諷了起來。見此一幕,蕭笑也不禁開始感知著那困阻著自己的靈氣薄膜。爾後,他的神色也陡然驚變了起來。
因為,縱然蕭笑以湮滅吞炎試探,居然也不能腐蝕混沌這圍著自己的靈膜。
見此一幕,蕭笑眼瞳愈加微眯。終於,他發現了混沌這個招式的秘密。因為,那看似黑白二色的靈氣實際上卻是在漸漸的相融,化為肉眼所無法目視的灰色氣息……
“呵,那你這是想……怎樣?”檮杌聞言更為暴怒,儼然是沒有與混沌相談的意思。畢竟,對現在的他來說,蕭笑剛才的戰力已經不足為據。也是因此,此刻的檮杌根本就沒有將蕭笑放在眼裡,而是不悅的針對著混沌。
畢竟,在檮杌看來,混沌可是此行戰役的罪魁禍首!
如此,它又豈會再與混沌好好交談呢?
“這是我的地盤,你自己越了界,還問我想怎樣?我懶得跟你追究,青面獸,你現在離開,我還能不與你計較。不然,別怪我真的發火了!”
面對檮杌的逼問,混沌也是一肚子火。
在它看來,蕭笑的到訪顯然只是檮杌的一個藉口。畢竟,它又如何能想到蕭笑有著凌駕於檮杌之上的掠行速度呢?況且,混沌與檮杌這兩大凶獸本就不合,又如何會好好探討事情的真相?也是因此,混沌早已認定了一個理,絲毫不打算讓步。而檮杌呢?它也同樣是如此的。畢竟,蕭笑身上的力量正是混沌也擁有的陰陽之力。
如此一來,蕭笑不但本身擁有著混沌擁有的陰陽之力,甚至在激怒它之後也來到了混沌的地盤。這麼多巧合加在一起,又怎能令檮杌不懷疑呢?檮杌會退去嗎?顯然不會,它被蕭笑欺辱上門,用計擊傷,甚至還在速度上被蕭笑超越。
如此,只要檮杌在乎自己的太古兇獸之名,便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如此,在檮杌沒有親手殺掉蕭笑之前,它可不會退卻。
此刻,檮杌腦海裡便唯有對蕭笑的殺機,還有對混沌的憤怒。如此,它又豈會再好好說話呢?見混沌那般言語,甚至還逼著自己退卻,檮杌又如何能不怒呢?
也是因此,檮杌聞言頓時便猙獰一笑,旋即周身靈氣彌露無疑,那凜冽的靈氣溢放而出,瞬間便將它與混沌、蕭笑所在的百里地域徹底焚燬,在這片地域之內的植被還有生命於瞬間便化為了霧,從一人兩獸眼前消無不見。
“你說讓我走,我就一個人走?混沌,你當老子是誰啊?”
“告訴你,讓老子走也行,將這小子給我。不然,這事沒得談!”檮杌大笑一聲,端即怒聲喝道,儼然是已經動了真火!
“你想帶他走?呵呵,你覺得可能嗎?檮杌,今天你若罷手,那老子還能不跟你動手。不然,老子就讓你知道,痛究竟是……什麼滋味!”混沌聞言不禁更怒,檮杌帶著一個人類侵入它的地盤,毀了百里地域,殺了它手下那麼多妖獸,還要自己放他們安然離去?如果自己真這麼做了,那自己這兇獸之名還能安然無恙的帶著嗎?
這方小世界之中,四大凶獸裡的排名檮杌為最末,而混沌為第三。
但,如果混沌今天放檮杌與蕭笑離去呢?別的妖獸又會如何想它?堂堂四大凶獸之一,還要被排名在自己之後的兇獸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