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腰上的玄月劍是我們奇門遁的宗主佩劍,我怎麼也要相看一下吧。”老者緩緩地說道,倒也沒生氣。
如意摸著自己腰間的短劍,沒想到還這麼有來歷。
“你剛才進來的那八根神柱,叫八神柱,所謂八神,即天、地、人、陰、陽、日、月、星辰主,四時主之屬。”
如意並聽不明白這位長者到底在說些什麼?卻突然覺得天旋地轉,飛沙走石一般,如意抬臂遮擋在眼前。等再一睜眼,如意又回到了八神柱那裡,只是這一次只有她一個人沒有聶政,而且神柱似乎通天,一眼根本望不到頭,腳下似乎也是踩在雲端上一般。
如意心下也有些驚訝,但面上不顯,一直冷靜地觀察著。
不多時如意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威壓,似乎是來自天際一般,一隻巨大的手不停的再往下按自己一般,如意覺得如果腳下是沙地現在自己一定已經被按進沙子裡了。
如意全神貫注,將所有內力灌注在丹田之中,屏氣凝神,抵禦著外界的壓力。如意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要靠令狐遠輸送內力來抵抗這壓迫感的如意了。
現在的如意麵對這點壓力根本不在話下,還有餘力揮袖給自己罩了個光罩。
壓力在一點點增大,如意似乎都能聽到光罩發出滋滋的變形聲。
不知過了多久壓力消失。
又過了一會,如意感覺地動山搖,腳下在不斷的塌陷,如意運起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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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也不耽擱轉身就走,只是在即將邁出廳門時,突然輕飄飄地說道,“令狐哥哥,你的宗主佩劍可還在身上?”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令狐遠並沒有佩戴他的宗主佩劍—玄月劍。而是戴著他慣用的赤烏劍。
少女見成功將眾人目光引向令狐遠,也不再停留直接大步邁出門走了。
令狐遠心裡無奈地想到:這丫頭臨走還得陰他一把。
令狐遠看著大家一副必須給個說法的樣子,只得說道:“我用慣了赤烏劍,玄月劍在我這裡也就是個擺設,所以我贈給了一位朋友。”
大長老氣得當場低斥一聲“胡鬧。”便拂袖而去。
就連平時最護著令狐遠的二長老這次也是有些失望地看著他,“你……”一句話沒說出來轉身走了。
其他長老更是唉聲嘆氣地紛紛起身甩袖離開。
令狐遠看了眼瞬間空下來的議事廳,直接走了出去。
直到站在觀月樓的高臺上,望著齊宮的方向久久佇立,風吹得他長衣鼓盪,墨髮紛飛,那些飛舞著的髮絲遮掩了他的神色,只聽見喃喃的自語,“我來就你,你卻又要離開。”
青峰適時閃身出來,“宗主,從這裡離開後,各位長老都各自回去休息了,只有六長老、七長老和九長老結伴去了六長老那裡。”
令狐遠收回遠眺的目光認真地琢磨了一會兒道,“姜羽心呢?她去哪了?”
“這個……我們跟丟了。”青峰帶著一絲挫敗感只得承認道。
姜羽心一出門,青峰就立刻跟了上去,卻不成想一向自傲的青峰也有失手的時候,居然走出去沒多久就將人跟丟了,根本都沒來的及察覺,人就不見了。這是自從他跟了令狐遠做了暗衛以來,第一次任務失敗。這個姜羽心還真是有兩下子,不愧是前宗主之女。
令狐遠倒是並不在意,只是嘴角輕輕上揚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我這個師妹還真是長進了。”
令狐遠不再說什麼,獨自回了書房,拿起一本書簡看了起來,不過姿態倒像是在等人。
沒多時一個道嬌小的身影翻窗而入,令狐遠也不抬頭,依然專心的盯著手上的書簡,只是嘴上說道,“來了?比平時晚了一刻鐘。”
“誰叫你派那個青墨跟蹤我,害得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甩了他。”一道清脆的女聲不滿地說道。
來人正是剛才在議事廳裡拆令狐遠臺的姜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