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自然是要問過的。”
“我叫睿卿去問問虞姑娘的口風。君上稍後片刻。”孫臏說著就要去找蘇睿卿。
“夫人懷著身孕,行動不便,還是我親自去問吧。有什麼事還是當面說得比較清楚,不知孫先生意下如何。”田因齊誠懇的說道。
孫臏雖然板正,但師從的並不是儒家,倒沒有那麼多迂腐的想法,想想田因齊說得頗有道理,遂也就同意了,派了侍從引路前去虞姑娘的院子。
到了院門前,侍從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默默退下了。
田因齊走進院子時正瞧見虞娟之穿著一身藕合色長裙在廊下支著卷繃繡花,一副賢淑靜好的樣子。院子裡一樹的玉蘭花開的正盛。兩廂輝映人比花嬌。
田因齊心下一動,悄聲走過去,走進一看虞娟之正在繡一幅月下玉蘭圖。
田因齊心中溫暖,她這是將自己繡到了畫裡了。
虞娟之繡的專注,也沒發現動靜。田因齊再細看右側的小字,這難道是要送給我的生辰禮物?心中更是一軟。
“姑娘這是將自己繡到畫裡了嗎?”田因齊含笑地說道。
這一出聲反而將虞娟之嚇了一跳。
“齊侯怎麼不出聲光站在後面嚇人。”虞娟之順了順胸口說道。
“娟之姑娘沒事吧?我也沒想到會嚇到你。”
“齊侯找我有什麼事嗎?”虞娟之福了福身行禮道。
“怎麼叫得這麼生分,之前不都是隨著如意叫的田大哥嗎?”田因齊問道。
“君臣有別,何況我還只是個平民百姓。哪裡攀得上田大哥的親戚。”虞娟之謹慎地說道。
田因齊蹙了蹙眉,之前虞娟之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並無拘謹之色,依然大方有禮。今日這是怎麼了?田因齊突然想起了如意說得話,難道是今日求親的打擊到了女孩子的自尊心?
田因齊趕緊表白道:“娟之姑娘,無論別人說什麼,你在我心中就像這玉蘭花一樣高潔,打我第一次見你時就覺得你像玉蘭花一樣美麗大方,又不失風骨,迎著早春的寒風競相開放。”
虞娟之愣愣的看著田因齊,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聽到田因齊這樣的表白。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虞娟之不覺得眼眶竟有些酸澀,眼圈微微泛紅。
田因齊一看虞娟之要哭,更是束手無策。“虞妹妹,你怎麼還哭了?我最見不得女孩子的眼淚了。我哪句話說錯了你告訴我。”田因齊忙得將自己的手帕塞給虞娟之。
虞娟之接過還帶著體溫的手帕按了按眼角,破涕為笑。
“我這是高興的,第一次有人這樣誇我。”虞娟之嘴角含情,一雙秋水明眸,被淚水洗過,水光盈盈,更是平添了幾分風韻。
田因齊看著這個嬌柔但不做作的女子心下更是喜歡,順口便問了出來,“你願意嫁給我嗎?”
虞娟之愕然地抬頭睜著一雙美眸水光盈盈地看著田因齊,“公子這是當真?”
“嗯,願意嗎?”田因齊溫柔地應道,生怕被拒絕,不自覺的竟帶著一點點蠱惑地味道。
“我當然願意。”虞娟之羞澀地低頭說道。
三日後,齊侯納妃。雖算不得隆重,但勝在熱鬧。也因為是後宮中第一位夫人,頗受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