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上了馬車,看見夏荷正斜倚在車壁上,雖然臉色蒼白,但看見如意後精神卻很好,一路上絮絮的說著那晚分手後的情況。
原來那天晚上夏荷去宮裡找田因齊搬救兵未果,回去的路上正好碰見了埋伏在那的範天壽。因為夏荷坐的是如意的馬車,範天壽以為馬車裡的人是如意,遂將夏荷擄了去。
如意恨恨地說道,“就知道是他。”
“那個巫族的小巫倒還算和氣,小姐認識她是嗎?”夏荷有些虛弱地說道。
“恩,我認識她。你先歇一歇別忙著說話。”如意幫夏荷整了整靠墊讓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我沒事,巫先生說這是中了巫咒的後遺症,養兩天就好了。”夏荷不想如意自責笑著安慰如意道。
“那個馬車裡果然是巫尤嗎?”如意嚴肅的問道。
“正是巫尤,巫先生。”夏荷見如意問得嚴肅,回得也謹慎了幾分。
第一次見巫尤只有張儀在場,夏荷、令狐遠、王兄他們都不知道,而第二次和巫尤的交易更是怕大家擔心,如意誰也沒說。如意心思轉了幾轉也沒想明白巫尤為何又突然出現了。而這一次居然還幫了自己,不管怎麼說這個人陰晴不定的還是小心些的好。
可能如意想的太投入,表情有些嚴肅,嚇到了夏荷,如意趕緊轉移話題道:“我出來時,看見聶政正好飛遠。他去幹什麼了?”
“聶政聽說他師父剛走,見你平安就去追他師父去了。”夏荷回完話竟咳嗽了起來。
如意順了順夏荷的背不讓夏荷再說,只讓她好好養著。
回了齊宮進了紫竹苑,巫尤從馬車上下來,還是那張慘白的臉,眉挺目利,冷冽的氣質。看見如意時巫尤嘴角不易察覺的扯動了一下,然後平板的說道:“又見面了。”
如意點點頭說道:“多謝先生出手救了夏荷。不知先生想要什麼回報?”
這一次巫尤的嘴角真實的扯動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說道:“我需要想想,可能要叨擾幾日了。”然後也不理如意兀自走進了旁邊的偏殿的院子裡。
這是趁自己不在連住處都安排好了,這人倒是不客氣的很,如意心裡想著。
如意一轉身看見其他人都已經散了,只有令狐遠等在一旁,遂走過去,剛想說話卻瞧著令狐遠神色不對。
“如意,你能不能更信任我一些。這麼大的事你誰也不說一聲就自己跑去了,你不知道我們會擔心著急嗎?”令狐遠神色不鬱還帶著淡淡的哀愁的說道。
“我……,我怕你們不同意我去冒險,所以才沒說。”如意自知理虧,越說聲音越小。
“你還知道是冒險。”另一道嚴厲的男聲自身後響起。
如意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王兄來了。如意扮著一臉可憐相,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轉頭看看王兄又偷瞄一眼令狐遠,“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好,讓你們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