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近兩日氣氛卻不同於往日,大門緊閉,已經歇業了兩日。
只因前幾日突然來了一撥財大氣粗的壯漢砸了場子,叫嚷著讓他們老闆出來。別說老闆很少露面,見過老闆面的人屈指可數,就連管事的這幾日都不在。
要說這撥財大氣粗的漢子還真挺執著站在各個門口當起了門神,對每個進出的人都要進行盤問,燕春樓本來做的就是迎來送往的營生。這麼下去還哪有生意,最後不得不歇業了。
這撥財大氣粗的漢子也不是別人,正是城南最大一家賭場“匯金堂”的人。
平時關係很好地兩家,沒事還相互介紹個客源,不知怎麼就突然鬧僵了。
百姓們眾說紛紜,什麼欠債不還啊?什麼搶了姑娘了?都是各猜各的理,還煞有介事的覺得自己猜得很對。
夏日的午後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太陽直直的照在地面上,地面上的一切就像是放在一個巨大的烤爐之上烘烤著。燕國的天更是乾燥,這個時候出門烤的人都能滴出油來。
一般人都不會選在這個時辰出門,但是燕春樓西側的角門卻在這時開啟了一道縫露出了一隻漂亮的丹鳳眼左右瞧了瞧,然後又將門縫拉大一些擠出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唇紅齒白,俊美非常,一身窄袖黑色短衣,同色系長褲,腰束湛藍色鉤帶,腳穿黑色革靴。一身胡服打扮甚是英武。
少年顧不得烈日炎炎,沿著小巷七拐八拐,不時前後左右張望一下。
少年走到一處最不起眼的民房門口才左右張望著停下,三長一短的叩響門環。
有人應了門,少年順著拉開的門縫擠了進去。門裡卻是別有洞天,雕樑畫棟的抄手迴廊,奇花異草的曲徑通幽。青竹掩映小橋流水,荷紅柳綠錦鯉浮游。明明身在北國,卻有一種南派的雅緻。
少年沒工夫欣賞這絕妙的景色,神色匆匆地向迴廊深處連線的偏廳走去。
“義父,你總算回來了,聽說你受傷了,身體有沒有事?”還沒進廳少年清朗的聲音急切的說道。
“聶政,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留守燕春樓嗎?”說話的正是之前潛進雲夢谷的河圖門右副使範天壽。
“我前兩日聽說您已經回來並且受了傷,一時心急。見今日監視的人都撤走了才來探望您”少年見義父不悅,立刻低頭認錯。
“我沒事,你快回去吧。免得被匯金堂的人發現。”範天壽不耐煩地擺擺手。
“義父,我不明白匯金堂和我們燕春樓皆為同門,為何還要為難與你。”少年說得義正言辭。
範天壽竟一時啞口無言,他要如何跟自己的義子說河圖門內眾人都認為自己私吞了寶貝,自己已經被孤立,敵對了起來。
範天壽沉吟了一下,小眼一眯,精光一閃,計上心來,“政兒,義父現在被門裡人冤枉拿了門裡的寶貝,但是實際上另有其人。”
“義父,你說是誰,我替你找出這個人來。”
範天壽鼓動著兩片薄唇,下坳的兩腮一鼓一鼓,向聶政詳細的描述瞭如意和張儀的體貌特徵。
雖然範天壽不記得張儀用祝由之術逼供,但他知道現在這些事情一定是他們搞出來的。
“政兒,你可記好了他們的特徵,義父讓你去刺殺他們奪回寶貝,以證義父的清白。”範天壽咬牙切齒的說道。
並不是範天壽知道了如意拿著寶貝,這一次還真是歪打了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