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不如明早再走？”柳兒急忙說道。
“明早走的話時間太緊，萬一路上有什麼耽擱，豈不是趕不上萬妖大會了。”趙陽說道。
“你現在好像比我更期待參加萬妖大會了。”柳兒說道。
“當然！”趙陽正色道：“事關華夏萬千道者，我當然要把事情弄清楚了，不然的話，你們的那幾個妖主要玩什麼陰謀算計，我們道者都一無所知，沒有防備之下，可是會倒大黴的！”
“那就是說，你現在已經把華夏道者的安危放在自己肩上了。”柳兒說道。
“沒錯！”趙陽點頭說道：“我現在已經不再代表我自己，這次的萬妖大會，我要洞悉那十大妖主的一切陰謀，然後將事情傳給道者們。”
“那你知不知道，現在許多妖都知道你的存在，妖主也會知道的，他們會阻止你把訊息傳出去，為了阻止你，他們會不惜殺掉你。”柳兒說道。
“我明白。”
趙陽點點頭，然後說道：“可我還是要去，在這個時候，我要是成了縮頭烏龜，會被天下道者嗤笑，我師父也會因為我而蒙羞，不，整個醫道都會因為我而蒙羞，到那時候，我師父這輩子都不會再見我了！”
“所以，就算知道可能有危險，你還是要去，對麼？”柳兒看著趙陽，問道。
“對！”趙陽點頭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去！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聽了趙陽這句話，柳兒看著趙陽，眼中燦然閃爍。
有時候，一個人的人格，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候，才會完全顯現。
而此時，趙陽的人格顯現出來，足夠光輝，足夠讓人佩服。
柳兒看著趙陽，感覺就彷彿看到了兩百多年前的那個人。
那個人是天下第一道者，而那個天下第一道者，在它面前展現了最光輝的一面，可是，那最光輝的一面，卻讓她無比傷懷，連提都不願提起。
“你怎麼了？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是不是有點崇拜我了？”趙陽笑著問道。
“才沒有呢。”柳兒收回目光，說道：“你距離我崇拜的那個人，還差得遠。”
“差得遠？”趙陽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說道：“不能吧，怎麼能差得遠呢？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了。”
“你這個人好像還有點自戀，你知道麼，這種評價，只能是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說，而不是用來自誇的。”柳兒說道。
“你那你倒是說說，那個人是啥樣的，我怎麼就跟那個人差的遠了？你說出來，我好學習學習。”趙陽說道。
“我不說。”柳兒立刻說道：“一想到他，我就非常非常難過，那麼好的人最後竟然……”
見柳兒說到一半就不說了，趙陽皺起眉頭，說道：“你繼續說下去啊！”
“不說了。”柳兒說道。
這下趙陽是真無語了。
“喂，我說你這話說到一半不說是啥意思啊，這不是吊人胃口麼！”趙陽無語道。
“反正我不想說了，我出去溜達溜達，晚上我回來找你，然後我們就去神農架。”柳兒說道。
“行，你去吧，我睡一覺。”趙陽說道。
“嗯。”說完，柳兒便出去了。
等門關上了，趙陽一臉無奈地躺到床上。
這個柳兒，話說到一半憋住不說了，這讓人聽了多難受？
不過，趙陽會記住這件事，他遲早會把這個人，從柳兒口中問出來。
他還真想知道，在柳兒眼中，比他強多了的那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外面的雨依然在下，趙陽迷迷糊糊，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