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林興風還沒睡醒,牛頭就把他擰了出來。看見來的是牛頭,林興風有些得意:“牛哥,嘿嘿,你養的那些紅金色龍魚都還好吧?”
牛頭頓時來了氣,自己哥幾個搶的人家的寶貝,都沒怎麼享用,這小子倒吃了不少,說著提起林興風就扔出洞外。
林興風吃了兩條龍魚,加之藥浴改善了體質,在空中一個轉身就落了下來,林興風見牛頭生氣更加得意:“哎,都是那妖風訓練出來的,這一般想跌個四腳朝天還真不容易。”
牛頭翻翻白眼,掏出一個海螺來。林興風瞅著大手掌裡躺著這麼個小玩意,也不知道是幹嘛用的,點了點自己問到是給自己的麼。
牛頭手指連點海螺,海螺瞬間變大,他一手抓住林興風的手腕就粗蠻的劃破,鮮血激流而出,牛頭拿著海螺接著,血液順著海螺小孔一直朝下流著。環形的模樣,看來得費不少血,林興風皺著眉有些心疼。
待海螺尾部滴出血來,牛頭得意的一笑,手一抹,林興風的傷口也不再流血了。牛頭拿著海螺仔細的打量著林興風,林興風雖然疑惑很多,但也知道牛頭對自己很好,自己瞎問亂幹反而會不遂意,就由著他擺佈。
牛頭瞧上了半天,突然發現林興風的左耳朵有個耳洞,雖然肉已經癒合,但這位置可真不錯的,於是連忙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環串起海螺又扎進了林興風的耳洞裡。
這會兒林興風的模樣可真夠蠻風的:扎著小辮的蓬鬆頭髮,赤裸著上身,黃褐色的獸皮長褲,微微發黑的膚色彰顯著壯碩與健康,胸膛上掛著兩顆狼牙項鍊,兩顆狼牙中間串著一顆灰色的珠子,左耳朵戴著海螺耳墜,如果再拿一把長矛的話,那就真成了活脫脫的小野人了。
牛頭打量了林興風的如今模樣,甚是欣慰的點了點頭,獸皮褲子也是他給林興風做的,沒有靈氣保護的林興風,衣服褲子時常劃破,衣服可以不穿,褲子到不能不穿啊,所以那兩張虛靈豹皮毛就變成了褲子。
林興風摸了摸左耳朵下面垂掛著的海螺,得,自己比非主流還非主流了,一個爺們帶個耳墜就算了,居然還是個海螺造型的。海螺彷彿與林興風心意相通,林興風點了兩下,海螺就自動脫落飛入林興風手中,又瞬間變大了許多。
林興風對著小孔就吹了起來,上輩子是見過海螺的,聽說吹起來聲音如大海低鳴。
空靈的聲音傳了出來,悠揚低沉又氣勢雄壯,嗚嗚的聲響像是大海在訴說著什麼。
洞中的瘸耳肥兔子目光呆滯的蹦躂出來,蹲站在林興風面前昂著頭等候著,林興風笑罵一聲,你個肥兔子懂什麼樂律,去吃草吧。於是兔子又呆滯的蹦跳著走開了。
見海螺聲音很好聽,林興風很開心,正想著怎麼讓它變小掛在耳朵上,那海螺又自動變小,與黑色小環形成了一個小耳墜,安靜的躺在林興風手中,嘿嘿,真是個寶貝!
...
楚易天沒事的時候不會叫林興風去他那,而林興風又覺得跋山涉水太過麻煩,也不願意走那麼遠去找他,所以他經常去幾位妖獸那,偶爾吹吹牛講講那一世的牛逼人物,偶爾搓搓麻將打打秋風。
他現在是非常認可“寧肯千刀剮,不胡頭一把”的,因為他林興風只要胡第一把牌,那妖風肯定襲來,罵的越兇妖風越大,所以第一把寧願輸牌都不能胡牌。
這天,四人在矮坡曬著太陽搓著麻將,肥兔子哼次哼次的啃食著嫩草。林興風打出一張七筒,等了半天也不見三人叫牌出牌,抬頭一看發現三人模樣怪異,神色都異常興奮,還有些微微顫抖,“不會吧,一炮三響?”林興風誇張的嘲諷道。
牛頭連忙站起身,抓住林興風的後頸就消失了,再一回神,林興風又出現在自己的山洞門口,緊接著鹿頭也顯現出來,提著瘸耳朵兔子眼神倒有些兇狠。
牛頭有些不解,疑惑的瞟了一眼鹿頭人,鹿頭人搖了搖頭又消失不見了。
待二人走後,林興風飛快地朝溪林深處的巨石柱跑去,這幾位妖獸很怪異啊,得問問楚易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四位大妖齊聚屋內,恭敬地站立一起等候著,屋內上空劃過一點白芒,一聲歡笑傳了出來。
“呵呵,看你四人規矩了不少嘛,這些年看來還是有些作用的。”
烏鴉開口道:“聖主明鑑,我四人已經認真反思,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與不足,將來必定勤加學習,努力修正自己。”
牛頭嘿嘿一笑,內心說著我以後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