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到了林寫意家後,顏諾和林寫意就非常有眼力見進了房間,把位置騰出來給了他們。
與此同時,白初橙和左佑宇正站在林寫意家的客廳四目相對,無聲的詭秘。
左佑宇是真沒想到,顏諾陰他陰的這麼狠,除了懷孕是真,其他都是假的。
什麼三堂會審被逼供,什麼逼著白初橙嫁人,都是胡編亂造。
白初橙因為這三天都沒出門,在家裡也是鬱著氣的,聽明白了手機裡顏諾和左佑宇的對話,真是又惱又氣。
聽到他罵她渣女的時候,白初橙簡直想把他頭擰下來。
白初橙坐到沙發上,一旁的包裡還塞著醫院的檢查報告。她淡淡問他:“你是說我,那一天,叫了周凌的名字,是嗎?”
怪不得,他會知道周凌。
左佑宇抿唇:“………”
白初橙看他,臉色平靜,就像平時工作那般波瀾不驚:“你打周凌,是因為我叫了他的名字?!”
左佑宇:“………”
他不說話,白初橙無奈:“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左佑宇,現在藏著掖著還有意思嗎?”
左佑宇蹙眉,口吻一點不認真,是多年前的吊兒郎當:“他讓你哭了,你喝醉是因為他。”
白初橙怔住,吶吶問了一句:“你打他,是以為他讓我傷心了?”
左佑宇一貫沒什麼好耐性,但面對白初橙時,多多少少會剋制:“是!”
“我那天喝醉,的確是因為他。”白初橙眼睛驀地就紅了一圈,頓了頓,說,“但不是因為傷心,是因為高興。我和他糾纏了一整個大學生涯,最後他甩了我,不顧我的挽留,他是我心頭的一根刺。那天被我拔掉了,我開心。才喝的酒。”
左佑宇偏頭看她,觸到她微紅的眼底,又別開眼睛:“我會對你負責,不是因為我原諒你了,只是因為你一個人帶孩子太苦。”
白初橙本來想要掉出兩滴眼淚的,聽到他的話,只覺得特別想笑:“我不是渣女,我放下週凌了,我心裡有你。”
這人到底要不要這麼彆扭,電話裡他說的清清楚楚,他說她重要,現在在她面前又開始嘴硬。
左佑宇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
靠……她說她心裡有他,她放下週凌了……
還真是會挑他心裡最需要溫暖的地方!!!
驀然,似是又記起了什麼,男人聲音狠了狠:“可我在我床上哭著喊周凌,還一直在罵他。”
真TM是根刺啊。
白初橙一貫是大家閨秀,在外面很能端住,可醉了後那副樣子,真實張揚地令他挪不開眼。
最諷刺的是,那天晚上她明明挺乖也沒發酒瘋,雖然認得出他是左佑宇,但……嘴裡說的最多的,就是周凌大混|蛋。
白初橙終於忍不住勾了勾唇:“是我的錯,我不該叫周凌,我應該多叫叫你的。”
她喝斷片了,記不起太多。但在那天的情況下,以她的性子,絕對可能醉後喊周凌,罵周凌,因為罵人爽啊。
應該多叫叫你……
這話,在左佑宇心裡是一頓暴擊。
這口吻,更像是在哄騙一隻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