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松朝著兩個死靈護法洞府所在的方向走去,直到八名巡邏衛離開之後,羅松這才身形一閃,朝著另外一個地方疾行而去。
好在那張六裘的洞府,離護法的洞府不算太遠,否則的話他就算擺脫了跟在屁股後面的巡邏衛,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其他的巡邏衛發現。
縱使他現如今是假扮的金桓,是一名巡邏衛隊長,但一個沒有跟巡邏隊伍走在一起的巡邏隊長,絕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更別說是遇到與金桓不對眼的巡邏隊長,那絕對是打擊報復的最好機會,那些人又怎麼可能放過如此機會。
一旦他被那些巡邏衛發現,並阻攔下的話,要不了多久他的謊言就會被拆穿,即便他的身份沒有暴露,也都會受到死靈組織教規的懲戒,與他身份暴露沒有什麼區別。
沒過多久,羅松來到一處偏僻的洞府之前,而他假扮金桓的形象,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齊罕的模樣。
羅松來到張六裘的洞府之前,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在確定沒有人之後,這才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傳音符,揮手就將傳音符打入洞府之中。
一連過去了半炷香的時間,洞府內沒有一點反應,這讓羅松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張六裘不再洞府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這一次豈不是白跑一趟。
要知道以巡邏衛金桓的身份,想要單獨在死靈總部行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至少明面上是不可能的。
這一次之所以能擺脫那些巡邏衛,實在是他撒了一個天大的謊,並且還扯上了死靈組織的唯一目標,如此才將那些巡邏衛給騙走。
他知道下一次,這樣的理由絕不可能,並且這一次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畢竟胖瘦長老守著大門,一旦八名巡邏衛巡視完出去,那胖瘦長老絕對會發現他所假扮的金桓還在洞府中。
即便以他之前的說辭,能夠暫時性的騙過胖瘦長老,但以胖瘦長老的性子,絕對會與兩位死靈護法確認訊息,若是到了那個時候事情絕對敗露。
甚至可以說,這一次羅松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一擊得手就第一時間離開死靈組織,可如果張六裘不再洞府的話,那結果......
就在羅松以為張六裘不再洞府,暗歎自己點背的時候,一道沉悶的聲音從洞府中傳了出來。
“進來吧。”
話落的瞬間,洞府前的陣法禁制,也一下子消失不見,羅松心中大喜不已,不過他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神色謹慎地走進洞府之中。
剛走進洞府,羅松立馬感覺到一股氣虛境的神識,一下子就將他鎖定住,觀察他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是呼吸都被對方鎖定住。
“不愧是死靈組織的長老,看來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羅松心中暗暗道。
當然,這種假扮偽裝的事,羅松不知道幹過多少次,自然不會顯露出絲毫異樣,至少他所假扮的齊罕,就連跟齊罕熟知的張灰都沒有發覺有任何不妥,更何況是與齊罕僅有一面之緣的張六裘。
羅松走到洞府大廳,一眼就看到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子,下巴與最初兩邊,留有三縷長鬚,整個人閉著眼睛,看上去頗有點修道之人的味道。
此人不是別人,自然就是張灰的父親張六裘!
看到張六裘的瞬間,羅松急忙小跑上前,對著張六裘施禮道:“晚輩齊罕,參見長老大人,長老您可還記得晚輩?”
“齊罕~”
張六裘淡淡一聲,雙眼也緩緩地睜開,一雙黑眸配合其面貌極具威嚴性,令羅松假扮的齊罕渾身一顫,急忙低下頭,不敢繼續與張六裘對視。
對此,張六裘倒也沒有感覺到意外,因為剛剛他睜開眼的時候,施展了一種秘術,能夠震懾人心,一般修為比他低弱之人,心中絕對會感到驚顫。
相反,如果是修為與他一樣,甚至是比他高的存在,則察覺不到分毫,這也是張六裘行走在修煉界的一種手段,否則若是有修為強大之人,假扮他人來欺騙他,若是想加害他絕對易如反掌。
這種事情在修煉界經常發生,為此張六裘才修煉了這種偏向於雞肋,但卻十分有用的秘術。
這種秘術即便是羅松也沒有料到,而他之所以驚顫,完全是條件反射。
他與張六裘同為氣虛境初期修士,他的修為儘管以及達到氣虛境初期巔峰,但張六裘的修為,儼然已經突破到中期之境,興許是隱藏實力的原因,張六裘對外顯示的修為乃是初期之境。
“三年前本座見過你,本座記得拜入到組織內,還是灰兒引薦的。”張六裘看著羅松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