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松從計程車中走了出來,當然他現在是以齊罕醜臉的形象出現,徑直走進一個籃球俱樂部。
這裡就是張灰所說的老地方,齊罕和張灰每一次碰頭,除非是特殊情況,不然一般情況下都會在這裡碰頭,進行各種資訊對接。
羅松剛走進俱樂部,只見一個身穿職業裝的中年婦女向他問好,從齊罕的記憶之中,羅松知道這女人是籃球俱樂部的經歷,帶著他朝俱樂部的三樓走去,顯然他是這裡的貴賓。
“張老闆在裡面等您,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聯絡我。”女經理開口說道。
羅松點了點頭,跟著就推開門走了近去,一陣嘈雜歌聲,伴著閃光燈的不斷晃閃,顯然這裡是一個私人KTV。
張灰坐在一個沙發上,左右都有身材火辣的美女圍著,見羅松假扮的齊罕走了進來,張灰連忙招呼道:“哎呀,老齊你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你兩個小時了。”
張灰招了招手,幾個在閃光燈下跳舞的女孩,一起朝齊罕走去。
見此,羅松心煩地揮了揮手,同時神色凝重地看著張灰,張灰這才意識過來,說道:“你們先出去,待會兒再找你們,對了,跟劉經理說一下,讓服務員別來打擾我們。”
當即,KTV裡面的女孩都出去,只留下羅松和張灰。
羅松屈指一彈,一下子就把旋轉燈的開關給關掉,在張灰不解的目光之下,羅松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
“怎麼了這是,這可不像是平時的你啊老齊。”張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怎麼回事?齊家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羅松看了一眼張灰,拿起桌上的一瓶紅酒就喝了起來。
“當然知道啊,你不是早就脫離了齊家嗎,再說當年齊家那麼通緝追殺你,齊家如今被滅族了,那也不關你的事啊?”張灰饒有興趣地看著羅松。
他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眼前這齊罕的來歷,畢竟齊罕現在這副尊榮,全都拜齊家所賜,要不是齊家之人對他不擇手段地追殺,他的容貌也不至於被毀。
如果是一般的創傷,以修士的手段根本不算什麼,但當初追殺齊罕的人,為了將齊罕不能偽裝而逼上絕路,使用了一種毒液。
這種毒液並不是修煉界的毒,確切的說是一種生化毒液,是齊家為了對付修士,專門供養一些科學家發明的一種生化武器,而齊罕就是那生化毒液的第一受害者。
好在當初的齊罕頗有些手段,並且那些科學家還是小看了修士的力量,齊罕當時暴怒之下,直接就將齊家的那處科研基地給摧毀掉。
事後,無論齊罕怎麼施展手段,以及在修煉界尋找辦法,也都不能還原毀掉的容貌,可以說對於齊家,齊罕那是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如今齊家被神秘高手所滅族,對於齊罕來說,那本應該是一件再高興不過的事情,但看現在齊罕的模樣,事情卻並不是那樣,這讓張灰怎麼不會有興趣。
“哼,齊家是生是死早已與我無關,甚至在聽到齊家被人覆滅的訊息時,我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本以為報仇無望,但自從教主傳授祭煉煞血刀的辦法,我心中復仇的怒火便重新燃起,眼看煞血刀馬上就要祭煉成功,能去找齊家報仇,卻沒想到被人提前一步,我想找人報仇都沒有機會。”
說著,羅松仰頭就將手裡的紅酒喝完,而這一切張灰都看在眼裡,暗中點了點頭。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齊罕這些年來一直拼命祭煉煞血刀,目的就是為了向齊家報仇,畢竟他毀容的臉就是拜齊家所賜。
縱使當初行兇之人,早已被他滅殺,但這件事從始至終的幕後主使,也就是齊家家主卻一直活得好好的,這讓他如何能忍受得了。
齊家家主的修為,僅僅只有聚氣境四層,但為了保險起見,以齊罕聚氣境五層修為,足以斬殺齊家家主,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沒有動手,更何況他不僅僅只向齊家家主復仇,他還要向整個齊家復仇,不然他決不罷休。
見羅松假扮的齊罕神色失落,張灰拍了拍羅松的肩膀,給他倒上一杯酒之後,開口說道:“行了,既然齊家已經被那神秘高手滅族,你就算是想再多也是無用。”
“不是兄弟我掃你的興,只是上頭來得太快,所以你我不得不提前準備,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一聽張灰提起這事,羅松心中一動,故作回過神的模樣,連忙問道:“對了,傳訊玉簡之中,你說執法堂的長老會來,此事當成?”
張灰白了一眼羅松,說道:“我說老齊,你我相識這麼長時間,我會拿組織的事情開玩笑嗎,尤其是執法堂,即便是核心弟子都不敢,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看那這樣的事開玩笑。”
“那你可知道這一次執法堂長老過來,究竟所謂何事,你我是不是應該準備點什麼東西,好好孝敬一下執法堂長老?”羅松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