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後的羅松,也並沒有閒著,而是盤坐在蒲團上,感悟在傳承之地獲得的七種煉體傳承。
那些煉體傳承,最差的也都是噬丹境後期存在所留下,而最高的甚至是達到化神境中期的地步,這才是令羅松感到最為震驚的事情。
煉體一途修煉之困難,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畢竟他修煉到如今這個地步,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生死危機,要不是他機遇連連,並且靠著頑強地意志熬了過來,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一個小小的氣虛境,煉體修煉就如此艱難,羅松實在難以想象到,那些走煉體一途達到化神境的存在,究竟經歷過什麼,才能達到那種層次。
不過,正是因為有了這一次的傳承之地歷煉,讓他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如今的成就與一般人比起來,或許算得上天驕,屬於同階之中的佼佼者。
但與萬千世界,從古至今的天驕妖孽相比,他簡直就是一個普通人,不僅沒有什麼優勢,相反還顯得十分普通。
這讓原本有些自信的他,造成了很大的心靈衝擊,為曾經那些妖孽中的妖孽感到敬佩,同時也認識到自己現階段,可以說還是處在起步階段,與真正的高手比起來還差得太遠太遠。
儘管內心造成了很大的衝擊,但羅松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自卑,畢竟無論什麼樣的強者,都不是天生就那麼強大,他們都是一點一滴的積累,一步一個腳印修煉而成。
那些絕世強者,他們也都有弱小的時候,既然他們能夠做到,羅松自問不弱於人,自然也能達到那些人的高度,甚至超越他們也未嘗不可。
這七種傳承之中,不僅僅是七種煉體功法那麼簡單,其中還囊括了修煉者的修煉感悟,以及對煉體一途的認知。
儘管那些人的見解都不相同,甚至有的還背道而馳,但都是對肉身的探究與強化,沒有什麼對錯之分。
羅松也不是完全照搬,因為他沒有修煉那些功法,適合那些人的煉體之法以及感悟經驗,並不一定就適合羅松,那些東西只能給他一些借鑑,開闊他對煉體一途的眼界,這樣他才能更加全面地開發適合自己的煉體之道。
一晃眼便是一個時辰過去,羅松依舊在感悟那些功法經驗,其住處的後院之中,一群侍衛壓著一個黑袍人站在後院。
其中一個侍衛,對著羅鬆緊閉住處抱拳,大聲道:“卑職奉王爺之命,將此人帶到大人的住處!”
“辛苦各位了,放他進來吧。”屋中傳來羅松淡淡地聲音。
聞言,領頭侍衛一抬手,其身後的那些侍衛,立馬將手中的法器一收,原本捆住黑衣人的鎖鏈也自動斷開。
“若沒有什麼事情,卑職就帶人離開這裡。”
“有勞各位了。”
“大人言重了,卑職告退!”
說完,領頭侍衛帶著一行人,轉身離開羅松住處,沒有絲毫的猶豫與停留,這就是八王爺訓練出來的兵卒。
‘吱啞’一聲,房門自動被開啟,黑衣人抬頭就看到房間內,羅松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之上,而在其對面,也不知何時也出現了一個蒲團。
見狀,黑衣人也沒有任何猶豫,跨步就走進了房屋之中。
當他腳步踏進房屋之後,原本開啟的兩扇門,在一瞬間有自動關閉上。
只見羅松單手一揮,一道隔音禁制便出現,將整個房間都給籠罩住的同時,他手中的法訣一陣變換,一杆杆陣旗化作靈光,分別插入進房間不同方位,與隔音禁制相配合,構成一個神秘地封禁大陣。
從始至終,黑衣人也就是這名天符詭族之人,都沒有流露出驚訝之色,甚至其情緒都沒有波動絲毫,可見他對羅松的這些佈陣瞧不上,否則也不會是這個態度。
見這天符詭族之人沒有說還,羅松主動開口問道:“還未請教道友大名。”
“天符詭族,季常。”黑衣人淡淡一聲。
對此,羅松眉頭微皺,但也並沒有表露出什麼來,聲音略有些陰沉地說道:“按照當日的約定,羅某已將季道友你救出,你已經是自由之身,道友當初的承諾是不是也應該......”
“自由之神,我看未必吧?”季常大有深意地看著羅松。
聞言,羅松自然知道季常話中的意思,他盯著季常看了一會兒,翻手之間,一塊藍色令牌出現在其手中,赫然就是拘禁季常魂念,能夠操控其生死的禁制令牌。
見羅松拿出禁制令牌,季常雖被黑袍擋住面目,但羅松能夠從季常的靈力波動中,感受到一股激動地情緒。
場中一片寂靜,氛圍也十分微妙,不過羅松最終還是打破了這個寧靜。
他陽揚手一拋,手中的禁制令牌便被拋給了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