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峽谷之中,羅松盤膝坐在地,因為之前極煞魔君的出現,使得他身受重傷,此刻的他已調息療傷了一天一夜,體內的傷勢也僅僅恢復了三四成。
這一次受傷,如果從頭開始看的話,就好像羅松自找的一樣。
之前他與太鳴聯手,嘗試破除最終之石的空間防禦失敗,再加上最終之石存在的目的,乃是封印鎮壓極煞魔君,根本不是他和太鳴這樣的氣虛境修士所能破開。
太鳴離開之後,他之所以嘗試,那是因為他對上古陰陽祭祀文的自信,只是從這一次的遭遇來看,這上古陰陽祭祀文未必就是好東西。
至少這一次唸誦上古陰陽祭祀文,要不是封印陣法的原因,他恐怕就慘遭極煞魔君的毒手,甚至親手將極煞魔君從封印中釋放出來。
從這些看來的話,羅松這一次的嘗試,根本就是在自討苦吃,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當然,經歷過這件事後,羅松明白了有的東西不屬於自己,就算再怎麼取巧也是無用,否則必然會招來相應的惡果。
並且,封印了三萬多年的極煞魔君居然還沒死去,這個訊息著實讓他感到恐懼,再想象每次傳承之地的開啟,皇室就會派人進來奪取最終之石,這完全是掀嫌命長的表現。
不說極煞魔君嗜殺成性,就單說對方與麓陽國皇祖單無極的恩怨,一旦脫困而出,麓陽國皇室絕對會被滅族,甚至整個麓陽國,乃至東部地域都會被極煞魔君血洗。
如今,他在考慮出去之後,是否要找個機會提醒麓陽國皇室一下,有關於極煞魔君未死的訊息,否則以麓陽國皇室找死的行為,指不定又會弄出什麼么蛾子出來。
可是一旦將此訊息透露給皇室,這就等於讓皇室對他引起重大的懷疑,說不定會暗中派出噬丹境強者,將他秘密抓走審訊,到那時候就......
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如果羅松繼續待在麓陽國,又或是在這東部地域活動,他就要隨時防備極煞魔君的報復,畢竟他可是壞了極煞魔君好事的人,對方一旦脫困,絕對會將他碎屍萬段。
“罷了,此事與我無關,等此次出去之後,我便以太上聖皇珠換取那天符詭族之人,若是能順利回到地球,這通冥境就算是天翻地覆甚至毀滅,也與我沒有什麼關係。”羅松心中暗想道。
羅松這麼想或許很自私,但在這殘酷的修煉界內,又有誰是至公無私的存在,更何況他還揹負著血仇,而要報這血仇的前提,就必先找到回到地球的辦法才行,否則一切都是空談空想。
如果那天符詭族之人也沒有辦法,他就去找李魔風,只要能回到地球為吳坤報仇,他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都願意。
此事想通之後,羅松便靜息凝神的療傷,不再去想其他,也沒有去考慮還剩多長時間,因為他已經決定放棄,就在這傳承峽谷中,等待一個月期限的到來。
一轉眼便又是兩個時辰的時間,羅松攤開雙手,將已變成廢石的中品靈石丟掉,剛準備再取出兩塊時,忽然感覺到許多股氣息,正朝傳承峽谷這邊趕來。
莫非是他們九人不成?
羅松心中暗想,但下一刻又否決了這個猜想。
“不對,這些氣息中除了有太鳴的氣息之外,其他的氣息很是詭異,根本不是那九人中的任何一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念急轉之間,羅松顧不上體內恢復一半的傷勢,當即就站起身來,神色凝重地看著峽谷口,等待太鳴等人的到來。
約摸半炷香的時間,一道道疾行的身影衝進峽谷中,羅松眼中眸光一閃,就看到太鳴身上佈滿傷勢,滿臉殺意地盯著對面的九道身影。
嗯?
那就到身影不是別人,赫然就是龍游等九人,只是現如今的他們,無論是樣子還是散發出的氣息,又或是言行舉止,都好像變了一個人般,完全看不出是龍游登九人。
“羅道友,還請助我一把,將這九人制伏或是滅殺,不然你我很有可能死在這傳承之地!”太鳴盯著對面的九人,言語凝重地說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他們會......”
“來不及解釋了,道友只要知道,他們已經不是原來的他們,若是本皇子沒有猜錯,他們很有可能被極煞魔君變成了魔傀。”
魔傀!?
羅松心中一緊,再聯想到之前疑似極煞魔君的詭異之眼,他立馬明白了過來,龍游等九人恐怕早就遭極煞魔君毒手,或許是極煞魔君留下的後手。
並且,羅松在這一刻也陡然意識到,之前他念誦上古陰陽祭祀文,造成那麼大的動靜,連一隻蚊子都沒過來,如今看來極煞魔君早已安排好。
無論是傳承之地內的妖獸,還是離開傳承峽谷的太鳴,要麼被極煞魔君抹殺,要麼就是被魔傀拖延趕不過來,這是早就布好的局,在此之前他半點破綻都沒有察覺,這……
“羅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