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松踏步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吸扯之力,將他直接吸扯進空間之門內。
在一瞬間,他感覺到天地四周混沌一片,他的意識也陷入迷濛之中,盡力掙脫出這種迷濛禁錮,但任他怎麼使勁兒,都不能從這種狀態下清醒過來。
似過了好長時間,又好像是一瞬間,當羅松回過神來時,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破廟之中,四周雖然昏暗,但卻能看到破廟外的眼光,這讓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什麼情況?
前一刻的他,還身處漆黑一片的深谷之底,而現在卻出現在破廟之中,並且外界陽光明媚,根本就不是谷底的黑暗所能比。
羅松輕搖了搖頭,甚至他還捏了捏拳,察覺到指甲刺入血肉中的痛苦,他這才能夠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真正的處在破廟中。
此時此刻,羅松滿臉驚疑不定,心中不敢有絲毫地大意。
且不說這破廟是何處,單單是他透過空間之門後,便被傳送到這裡就不簡單,否則那兩扇石門之上,又怎麼可能銘刻上古陰陽祭祀文?
隨後,羅松釋放出神識,不斷地探查破廟中的一切,來來回回搜查了不下八次,但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而這座破廟灰塵、蜘蛛網隨處可見,應該是廢舊了有些年頭,完全沒有人煙的蹤跡。
而在破廟上堂出,供奉有一尊破神像,神像頭顱與右手已然不見,其胸口更是破洞可見,與這破廟十分配搭,羅松這才能確定這破廟卻是廢棄了很多年。
整理了一下思緒之後,羅松定了定神,跟著單手一揮,三道靈劍自儲物手鐲中飛出,化作三道犀利的劍光,圍繞著他不斷穿梭,在其周身外構成一個劍網,將他保護在其中。
他走路的步子很慢,神識時刻都在查探四周,一旦有任何異動,他會毫不猶豫地將三柄靈劍祭出,滅殺一切異動之源。
同時,他體內的氣血早早就被他調動起,進可攻退可守,隨時待命,為接下來有可能出現的異動做好萬全之策。
然而,直到他走出破廟,都沒有任何異動發生,這讓羅松心中不由嘀咕起來,暗道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這怎麼看都是普通的破廟,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危險存在。
當然,羅松並不認為這是多此一舉,畢竟寧可防著也不能掉以輕心,否則一旦有一個意外,稍不留神,很有肯能將自己的性命都交代在這裡。
傳承之地本就詭異,更何況存在於傳承之地深處,空間之門背後所在之地,縱使是一座毫不起眼的破廟,誰又能保證它沒有危險,多做一手準備總歸是沒錯的。
走出破廟之後,羅松發現四周盡是些高矮房屋,並且從四周的建築風格來看,他現在應該身處一座城池之中。
早在走出破廟之前,他的神識就探出破廟之外,但卻並沒有發現一個人的蹤跡,就連家禽都沒有看見一隻,整個世界都被死寂所包圍。
羅松眉頭微皺,慢慢地走進一家客棧之中,剛走進他的神色就又變了變。
從這家客棧外面看,客棧應該也是有些年頭的,但一看就知道應該有人經營,沒有一點破敗的跡象。
只是當羅松走進客棧後,他一眼就看到客棧內,全都是厚厚的一層灰,很多桌椅已經開始腐朽,化作一堆堆枯褐色的朽木屑,散落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與灰塵交錯混合一層又一層。
羅松四下看了看,眼神微動之間,一個賬本便從櫃檯上飛出,掀起一些灰塵之後,便懸在羅松身前不遠處的虛空上開始自動翻頁。
賬本一頁頁的翻動,一條條記賬數目出現在他眼前,直至翻到最後一頁,羅松的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這本已經腐朽的賬本,的確是一本賬本,很地道也很清楚,但卻沒有一點有用的東西。
又看了看客棧幾眼,羅松轉身便離開客棧,直接跨步走進隔壁的一家米鋪內。
與客棧的情況一樣,米鋪外看上去還很好,雖說木柱和房簷瓦片有些生舊,但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經營,有人活動的跡象。
自是米鋪的內部情形,也與客棧一樣,倒出都是灰塵、蜘蛛網,一些木桌椅乃至鐵製品都腐朽了,至於後堂儲存大米的倉庫,也腐朽得機會快沒有,但其中卻沒有一顆大米。
如此廢舊的情況,最少也都有個二十多年的樣子,就算當初有一倉庫的大米在,恐怕現在也不可能存在。
只是就算大米不存在,縱使是腐朽變質,也多少會留下一些痕跡下來,可米倉內除了蜘蛛網和灰塵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再接下來的幾個時辰裡,羅松幾乎跑遍了整個城池,無論是商鋪還是民宅,全都是一個樣子,外表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但內部卻腐朽破舊,根本沒有人活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