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試煉最後一天,所有人都停止了探索,全都尋找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等待秘境試煉的結束。
還有一個時辰,當正午時分來臨時,也就是兩個月秘境試煉的最後一刻,按照以往秘境試煉的經驗來看,當正午來臨之際,整個秘境內都會降臨一股神秘的規則力量,將不屬於秘境內的一切存在都排斥出去。
歷代化龍門弟子以及長老們,想過無數辦法抵禦或是瞞過排斥力也都無用,畢竟這是秘境本身的規則,除非是有人的修為超過當初創造秘境的絕世大能,否則根本無法做到不離開秘境。
“馬上就要離開秘境了,回去後我一定要好好修煉,爭取十年內突破到氣虛境,到那時將成為門中的長老,我看誰敢在欺負我。”一個化龍門弟子喃喃道。
不僅是他一人,幾乎所有存活下來的兩宗弟子,心中全都有一股野望,那就是離開秘境之後,將閉關衝擊境界瓶頸,以儘可能的達到或是靠近氣虛境境界。
那些口中說沒有獲得什麼天材地寶、造化之人,實際上他們的儲物袋中早就缽滿盆盈,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人離開秘境後,給他們一定時間就有信心突破到氣虛境的原因所在。
即便他們在秘境內獲得的東西,出去後有一半要上繳到宗門,且還有一些宗門內的長老虎視眈眈,但憑藉剩下來的東西,換取一些對修為有幫助,或是突破到氣虛境的丹藥,這才是他們最想要的。
某處閃點之上,童天展盤膝而坐,任狂風呼嘯,他也不動如山的坐在那裡,臉色極為陰沉,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黑霧。
此時,如果羅松在這裡,定會認出這淡淡的黑霧,赫然就是之前在高山山頂上,與其發生生死大戰的詭異黑霧。
“羅松,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童天展揚天咆哮,周身繚繞的黑霧一下子濃郁了很多,且他的左眼慢慢地變成黑色霧氣,一道詭笑聲從其體內傳出。
“絕望吧,憤怒吧,把一切的仇恨都燃燒到羅松的身上,這樣你才能成為本座最完美的寄生體,桀桀~~”
正如詭笑聲所說,童天展心中既絕望又憤怒。
當初在高山之時,他被羅松一招滅魂,甚至就連肉身都化作灰燼,可以說是已經死人。
化作灰燼的童天展,帶著不甘於怨念隕落,他雖被羅松滅魂,但其魂魄卻並沒有立馬散去,而是飄蕩在他肉身所化的灰燼之中。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半個時辰內他將徹底灰飛煙滅。
當羅松離開後,詭異黑霧出現並附身在童天展肉身所化的灰燼中,詭異黑霧幫助童天展聚魂,並且還恢復了他的肉身,讓他重新‘復活’過來。
這一切看上去很神奇,但只有童天展自己明白,現在的他比死人都要慘。
童天展看似復活過來,實際上他的魂魄與肉身,全都被詭異黑霧寄生,每一刻他都能感受到詭異黑霧在吸噬他的精元。
這種吸噬的速度很慢,想來是詭異黑霧有意控制,否則他早就被吞噬一空,無論是魂魄還是肉身,都會被詭異黑霧所取代。
也就是說他隕落只是時間問題,而他現如今活著的意義,就是找羅松復仇,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一些舒服,才能讓他在被吸噬精元的痛苦過程中堅持下去。
“你是什麼打算我再清楚不過,只要你能助我滅殺羅松,我的魂魄和肉身給你又有何妨,哼!”童天展冷哼道。
回應他的是一陣詭異的笑聲,之後他原本被黑霧覆蓋的左眼,也逐漸恢復了正常,只是他周身繚繞的黑霧愈發濃郁,其臉色陰沉如水,整個人的神色都扭曲猙獰,就好像從九幽地獄爬出來的惡魔,心中更是被複仇的怒火所籠罩。
與此同時,在秘境某個峽谷上,常亦和血煞宗少宗主盤膝對坐。
常亦坐在峽谷的一端,峽谷的另一端則坐著血煞宗少宗主,兩人全都閉著雙眼,氣息祥和,沒有一點殺氣,甚至連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就好像兩人都是普通人,並且還是關係很好的那種。
然而,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對方一日不死,自己便寢食難安,但他們卻沒有貿然出手滅殺對方,即便有白袍老者護道的血煞宗少宗主也沒有動手。
他深知常亦的可怕,以對方當年的心性以及掌握的手段,絕不可能沒有絲毫準備,否則在見識過白袍老者的修為實力後,常亦也不會如此淡然。
某一刻,兩人同時睜開雙眼,看著對方的同時,眼中都閃過一道奇異分目光,但卻沒有動手,看了一會兒又相互閉上了雙眼。
除了他們自己外,誰都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幹什麼,可能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距離高山幾十裡外,一個身穿紅色勁衣的女子盤坐在小溪旁,其周身繚繞著紅色霞光,看上去如同一朵業火紅蓮。
此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郭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