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羅鬆手中的血陽火,所有衝過來的血煞宗弟子,紛紛停住了腳步,生怕因為自己的前進,令吳通天發狂而滅殺少宗主。
對於吳通天的手段,他們沒有絲毫的懷疑,一旦招惹到他,又有什麼事是吳通天干不出來的。
血陽火中,血煞宗少宗主神態極為痛苦,這讓血煞宗弟子驚怒的同時,更是紛紛投鼠忌器,嘗試與吳通天交涉。
“吳道友,只要你放了少宗主,你的任何要求我們都答應你。”袁子剛率先開口。
血煞宗少宗主不能有任何意外,否則一旦秘境試煉結束,他們所有人將承受宗門怒火,那時候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紫檀雷木,吳某隻需要紫檀雷木。”羅松冷冷道。
“有有,我這裡有紫檀雷木。”一個身形瘦小的血煞宗弟子連忙開口。
跟著,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根繚繞電光的紫木,與之前血煞宗少宗主拿出的紫檀雷木一模一樣。
身形瘦小的血煞宗弟子急忙將紫檀雷木拋給羅松,但紫檀雷木還在半空中的時候,就被他揮手給打了回去,淡淡道:“這是秘境之外的紫檀雷木,吳某要的紫檀雷木是秘境之物,此木沾染了外界氣息,於吳某沒有任何用處。”
“你……”
血煞宗眾弟子怒目瞪著羅松,但奈何血煞宗少宗主在其手中,使得他們連狠話都不敢說一句。
旋即,羅松轉眼看向手中的血陽火,說道:“你我之前有言在先,只要我能接下你二十招,你就將紫檀雷木拱手相讓,如今連你自己都落在我的手中,只要將紫檀雷木交出來,吳某絕對放過你,如何?”
“哼,你只不過是藉助外物罷了,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向本少宗索要紫檀雷木。”血陽火中的血煞宗少宗主冷哼道。
“你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真當……”
不好!
突然,羅松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心中劇震,他沒有任何猶豫地將手中的血陽火丟棄,剛想遁走,卻見一道劍光從天而降,直接貫穿他的左肩。
撲通~
劍光不僅洞穿他的左肩,更是將他死死地釘在地面上,強大的劍氣如同封印之力,將他鎮壓得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旦白色身形從虛空中走出,乃是一個身穿白袍的長鬚老者。
老者閃身就將血陽火接住,手腕輕震之際,血陽火便被震散,同時他拿出一個小瓷瓶,從中牽引出一滴青色靈液,屈指彈入進血霧狀的血煞宗少宗主身上。
只見原本稀薄的血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濃郁,最後凝聚成一道人身,赫然就是帶著無面面具的血煞宗少宗主,看他的樣子像是沒有受到一點傷。
“弋老。”
血煞宗少宗主低沉一聲,聽不出他話中是何情緒,但其目光卻一直盯著遠處被劍光釘在地面上的羅松,眼中的不甘與憤怒佔據了他所有理智。
見狀,白袍老者猜到了血煞宗少宗主的心思,開口說道:“少主,如今進入秘境的計劃已成功,沒有必要與其他人死磕,耽誤了主人的計……”
“你給我閉嘴!”
血煞宗少宗主暴喝一聲,直接打斷白袍老者的話,並指著被釘在地上的羅松說道:“我命令你解開他的封印,給他天凝露療傷,我要跟他公平一戰。”
“可……”
白袍老者剛準備說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少主一旦決定的事,就算是其父親都沒辦法。
白袍老者心中輕嘆一聲,知道如果今天不按照血煞宗少宗主的要求做,其心中會多出一道坎,那將是阻礙日後修煉的大忌。
白袍老者單手一牽,一滴青色靈液飛出,屈指便彈向羅松,同時鎮壓羅松的那道劍氣也隨之潰散。
羅松也沒客氣,直接將青色靈液,也就是血煞宗少宗主口中的天凝露給吞下。
頓時,天凝露如同洪流一般,流遍他的四肢百骸,將之前劍光震傷的傷勢恢復,其左肩處的傷口也飛快的癒合,這一幕看得所有人眼睛都發直了。
這天凝露是什麼東西,居然會有如此逆天之效。
片刻後,當羅松睜開雙眼時,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
他體內的傷勢不僅全部痊癒,就連因斷筋碎骨造成了隱疾,也全部消失不見,可以說他這一次是因禍得福。
當然,他並沒有因此而忘掉血煞宗少宗主,以及那打傷他的白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