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祿的追問下,易瀾和司徒元和才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令包括門主童祿在內的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
一個在陣法一道上頗有天賦的外門弟子,第一次煉丹居然將黃字一號煉丹室幾乎炸燬,要不是易瀾和司徒元和親口說出,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並且,看易瀾和司徒元和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兩個人都在搶羅松這個好苗子,都想將之培養成繼承自己衣缽的弟子。
“門主,我這弟子有煉丹天賦不假,但無論怎麼說他都是我易瀾的弟子,他在研習陣法一道上的天賦比我還強,當初在五陽山選拔的時候,赤霄師弟也在場,他可以證明一二。”
一聽扯到自己,赤霄心中那是一個暗罵,奈何場中除了他之外,其餘的四個人都盯著他,且易瀾還在場,他就算是想說謊都難。
他算是知道,今日不是得罪易瀾就是得罪司徒元和,一個是化龍門陣法第一人,另一個則是煉丹第一人,這讓他頓時感到頭大。
“赤霄師弟,可有這麼回事?”童祿開口問道。
“啟稟門主師兄,誠如易師兄所言,羅松此子在陣法一道上的天賦很驚人,當初如果不是易師兄在場,恐怕我都會收他為弟子。”赤霄如實說道。
既然沒辦法避免,倒不如將一切說出來,至少這樣沒得罪易瀾,至於司徒元和那邊,他早已想好了對策,想來應該能彌補這一過錯。
果然,在赤霄說完之後,易瀾滿臉地得意之色,甚至還挑眉的看了一眼司徒元和,似乎在說明讓司徒元和放棄。
司徒元和心中怒極,剛準備說什麼,卻又被門主童祿打斷道:“話雖如此沒錯,但本門煉丹一脈除了司徒師弟之外,也就只有黎陽師弟能撐起本門煉丹門面,其餘之人幾班本座不說,大家應該都心知肚明。”
“此子的修煉天賦雖然不高,但在陣法與丹藥一途卻頗有天賦,若是一味的研習陣法而放棄煉丹,對於本門來說是一大損失啊。”
說到這裡,童祿沒有再說什麼,但在場之人都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精,那裡還不明白童祿話中的意思。
只不過童祿身為門主,若是將話說明白了,無異於在命令又或是在強制性的做決定,對於門中的安定來說不利,所以他才會將話講一半後,暗中傳音給身旁的赤霄。
聽到童祿的傳音之後,赤霄心中雖頗感無奈,但卻也正好給他一個修復司徒元和的機會,畢竟剛剛他幫易瀾說話,平白無故的得罪了司徒元和,童祿這是在給他創造機會。
“不錯,我也覺得門主師兄說的有理。”
“既然此子修煉天賦不高,但在陣法與煉丹一道上的天賦絕高,倒不如讓他兩邊都研習,為由易師兄和司徒師兄共同教授,不是二位師兄意下如何?”赤霄開口輕笑道。
然而,赤霄的話剛落定,易瀾和司徒元和便直接否決掉。
“不可能,老夫絕不會跟這個老混蛋一起教!”
“哼,丹道浩瀚如海,窮盡一生都掌握不了零星半點,又怎可分神學習陣法,老夫也不贊成這個意見!”
見狀,赤霄再次輕笑起來,似乎早就預料到兩人會這麼說,說道:“兩位師兄不要著急,且聽師弟將話說完。”
“我不研習陣法與丹道,但卻也略有涉及,自然知道兩者中的任何一個都難如登天,可若是讓羅鬆放棄任何一個,豈不是浪費了他大大好的天賦。”
“倒不如讓他共同研習,以三年為限,三年後他若是再哪方面更加突出,便讓他再選擇哪方面,不知這樣兩位師兄可否接受?”
“當然,這只是我的觀念罷了,其實不管是誰,最後做決定的還是羅松本人,畢竟就算我等為他定下方向,但如果他不喜歡或是生出逆反之心,恐怕最終的結果是事倍功半。”
說完,赤霄不再言語,直接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副慢慢品味零靈茶的樣子,卻也說明了他的態度。
言盡於此,至於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的,就不是他赤霄所能控制。
至於另一個北桐長老,不知何時也坐了下去,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這讓童祿相當無語,知道一切都該易瀾和司徒元和那定主意的時候。
童祿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兩人。
對於赤霄的話,雖說易瀾和司徒元和都不是很滿意,但他們也清楚,如果再這麼鬧下去,勢必會惹惱童祿,到時候太上長老出關干預,恐怕他們兩個都討不到好處。
並且,若是同時研習陣法和丹道,他們兩個也可以藉機打壓對方,一旦自己擅長的方面壓過對方,無異於自己的能力完全碾壓,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一場跨越陣法與丹道的較量。
“好,老夫答應這個決定!”易瀾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