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寒家高層也慢慢登上祭臺。
當寒家家主寒顧到來之後,所有人都站起身,就見寒顧對著眾人抱拳道:“歡迎諸位觀摩我寒家伺月之日,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諸位見諒。”
“寒家主這說的是哪裡的話,能有幸目睹寒家伺月祭典,乃是我們的榮幸,寒家主真是客氣了。”一個灰衣老者笑說道。
“此人名號禿頂鷹,聚氣五層境界,一身鷹冥功歹毒無比,待會兒若是與之接觸,各位切莫與之結怨,不然於我等任務不利。”許峰暗中傳音道。
五人暗中點了點頭,在他們開始打量禿頂鷹時,對方的目光也朝他們這邊了看過來。
在看到羅松一行人後,禿頂鷹嘴角泛起一絲挑釁之色,說道:“喲,這不是化龍門的人嗎,怎麼化龍門才派一群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還是些外門弟子,當真不把寒家放在眼裡。”
此言一出,場中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且不說周圍的一眾寒家高層,單單寒顧原本滿是笑意的臉,一下子陰沉下去。
儘管很不滿禿頂鷹挑釁化龍門將寒家帶上,但他如果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寒家以及其他散修都要看寒家的笑話。
“盤道友有所不知,我化龍門黑冥長老早已到來,只不過不屑於與某些宵小之輩一般見識。”許峰幽幽道。
“你......”
禿頂鷹一指許峰,剛準備發怒,卻又被許峰的話語打斷。
“盤道友如果想見一見黑冥長老,小弟倒是可以為道友引見一二,如何?”
此話一出,場中原本盯著他們六人不善的目光,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禿頂鷹則更是漲紅了臉,最後冷哼一聲,轉身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見許峰三言兩語就化解尷尬氛圍,寒顧稍微打了一個圓場,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的揭過去了。
當安定下眾人之後,寒顧走到許峰聲旁,暗中傳音問道:“許道友,你老實告訴寒某,黑冥長老他是否真的來了,寒某也好拜見拜見,否則老祖他人家迴歸後知道的話,恐怕不會輕易繞過我們。”
“呵呵,寒家主放心,黑冥長老並沒有過來。”許峰解釋道。
“原來如此~”
一聽這話,寒顧心中輕鬆了一口氣,但還沒等他緩過神來,許峰的聲音又在他的腦海裡響起,讓他剛剛鬆弛下去的神經,一下子又緊繃起來。
“不過也說不準,黑冥長老又豈是我這種小輩能揣度的,說不定他老人家的確已經來了,正潛藏在暗處看著這一切。”
說完,也不管寒顧是什麼表情,許峰也跟著盤膝坐下,閉上雙眼靜息起來,等待夜幕降臨時的伺月祭典。
看著許峰這個樣子,寒顧臉上閃過一絲複雜之色,不過瞬間又恢復如常,轉身就朝某個方向走去,對著一名寒家長老低聲說了幾句話後,就朝祭臺下方走去。
眾人不明所以,卻見那名長老開口道:“諸位請耐心等候,待得夜幕降臨,月光普照天地的時候,我寒家的伺月祭典也將開始。”
與眾人告罪了幾聲後,一種寒家高層也走下祭臺。
此時,祭臺上除了許峰等一行六人,就只剩下對面的一群散修。
“諸位,據宗門調查得知,那禿頂鷹表面上雖是一名散修,實際上與血煞宗牽扯頗深,甚至他有可能是血煞賊子也說不定。”
聽著許峰的話,五人神色微凜,結合之前戚霞房間內的梳妝檯刻字,他們已經有七成的把握確定,寒家實際上已經背叛了化龍門,很有可能已經暗中投靠了血煞宗。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在寒家將註定不會太平,甚至對面那群所謂的散修,有可能是血煞宗的弟子也不無可能。
原本他們還以為簡單光幕伺月祭典,到現在已經能夠確定,如果不是剛剛許峰搬出黑冥長老,並說出那些模稜兩可的話,恐怕今晚寒家和對面的禿頂鷹就會對他們動手。
他們心中焦急如焚,但表面上卻要裝作淡定不知道,如坐針氈的盤坐在祭臺上,這對於六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當天色逐漸昏暗下去,寒家高層長老們在寒顧的帶領下,再一次登上祭臺。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臉色肅穆,也沒有人開口說話,除了虛空間的風聲之外,四周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禱月!”
一名寒家長老突然大叫一聲。
跟著,一陣陣古怪的吟唱聲,從下方祭臺的每一個石階上響起,如萬里佛音般不斷迴響在天地間,令四周的一切都看是變化起來。
首先是微風風向,本來一直是東風,此刻卻陡然一下變成西風。
不僅如此,九天上的那輪圓月,散發出的清蒼月光,照射在無盡的天地之間,照射在每個人身上的月光,逐漸地變得迷濛起來。
然而,這一切只是視覺上的變化,並沒有任何靈力與力量波動,眾人雖感疑惑,但卻並沒有過多的擔憂。
靠!
誰都沒有注意到,羅松平靜的神色間,閃過一絲震驚之色,心中更是泛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