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我們……”
“走下去!”李青低沉一聲。
別看李青身形魁梧,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樣,並且平日裡都是鄧九彪做決定,但真到了決定什麼事的時候,鄧九彪反而決定不了,而李青卻能幫他做出決定。
“九彪,此番試煉兇險萬分,你還是……”
“說什麼呢青哥,我鄧九彪難道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嗎?”
“兄弟一場,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有什麼大不了的!”
見鄧九彪神色堅定,沒有一絲的玩笑話,李青沒有說什麼,拍了拍鄧九彪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看著李青和鄧九彪,羅松心中一陣感慨,像這樣純粹的兄弟情義已經不多見了,至少他在地球的時候,只在電視劇裡看到過,至於現實生活……
“二位不必如此,只要我們抱成一團,就算最後搶不到名額,也足以自保。”精瘦老頭連忙說道。
“什麼意思?”李青看向老頭不解道。
他是個粗人,腦袋轉得不是很快,一下子不明白精瘦老頭的話也屬正常。
鄧九彪則不同,他性情雖然豪爽,但腦袋卻很靈光,為人處事也比李青圓滑得多,自然明白精瘦老頭的用意,低聲告訴李青後,對方這才恍然大悟。
“羅兄,不知你接下來有何打算?”鄧九彪看向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羅松。
“既然是為求仙路而來,在下自然也會參加試煉,不過小弟能力低微,如果情況不對的話,到時候見機行事的退出來,能保住一條性命比什麼都好。”羅松謙虛的說道。
“嘿,倒有些自知之明!”人群中響起輕蔑的笑聲。
“你什麼意思?”
李青一下子站起來,瞪眼看向那目中無人的藍衣年輕人。
“怎麼滴,你爺爺我是聚氣三層的修士,莫非說一個痴心妄想的凡人還用得著你管?”藍衣年輕人挑了挑眉,略帶挑釁的看著李青。
李青本就是暴脾氣,見藍衣年輕人這般囂張,還你準備走上去好好教訓對方一下,卻被羅松給一把拉住。
“算了李大哥,他說的也是實話,我來五陽山也就是碰碰運氣,一切隨緣,不必替小弟感到惋惜。”羅鬆緩緩的說道。
李青張了張口,剛準備說著什麼,另一隻手又被鄧九彪抓住,對著他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畢竟羅松沒有修為,而他們兩人又只是聚氣二層的修為,真要是鬥起來,恐怕討不到半點便宜。
看著拉著自己的羅松和鄧九彪,李青瞪了一眼藍衣年輕人,冷哼一聲後,又坐了下去,腦袋一側,看都不看藍衣年輕人一眼。
藍衣年輕人不屑的笑了笑,也沒有繼續挑釁什麼,畢竟明天就是試煉之期,如果在此之前弄出什麼么蛾子,被暗中的化龍門長老們看到,影響絕對是大大的不好。
日落西山,當夜幕降臨後,五陽山頂火光簇簇,誰都沒有一點放鬆。
羅松盤膝坐在角落裡,當血光照在他的身上後,他又開始吸收月息之力進行修煉,雖說這樣修煉進度緩慢,但積少成多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作為一個現代人,他深刻地明白一個道理,無論什麼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否則成功太容易,失敗也會是必然的結果。
並且,他修煉的是肉身,也就是修士中的體修,體修的修煉本就比靈脩困難,如果不加倍努力,又怎麼能超越其他人。
至於其他人,或是像羅松一樣抓緊時間修煉,又或是一群人圍在一起商量對策,沒有一個人是輕鬆閒著的,畢竟一旦試煉開始,他們彼此都將成為對手甚至是敵人,他們要好好的謀劃才行。
與此同時,五陽山半山腰處,五個身影盤膝坐在一起,彼此間像是在商討著什麼。
“易師兄,不知道你對上面的那些小傢伙們怎麼看?”一個俊逸的中年男子看向他對面的一個老者。
老者是五人中唯一一個沒有盤坐之人,他斜臥在地上,身旁當著一個木青色酒葫蘆,渾身散發著濃重的酒味,如同市井酒鬼一樣隨性而為。
“這事兒跟我易某人沒有關係,我只是監察之人,又不是和你們這些傢伙一樣,為宗門招收外門弟子而來。”酒鬼老者擺了擺手,聲音慵懶迷醉,一副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其他人面面相覷,他們自然知道酒鬼老者的性子,也就沒有多問他什麼,反而是他們四個繼續商討起來。
“那些人中有幾個好苗子,稍加培養的話,妾身認為他們未必不能成為真傳弟子。”一個宮裝女子開口道。
“不錯,透過這幾日的觀察,老身也發現了幾個不錯的小傢伙,看來這一次我們沒有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