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月的治療,羅松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早在幾天前他就能下床正常走路。
只不過他並不能離開病房,醫生對他說是為了他的身體,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全是那些出錢治療他的人下的命令。
他也打聽了一下,這一個月以來,光是為他治療的藥物和成本,最少也都有兩千萬,當時他就差點嚇傻了。
兩千萬啊,對於他這個工薪一族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如果讓他自己去賺的話,恐怕兩輩子也賺不來這麼多錢。
他很感激那些人,但他也不是傻子。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那些人的目的他十分清楚,為的就是蝙蝠妖,以及蝙蝠妖消失的那顆金丹。
除了第一次見面談話外,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那些人先後又來了兩次,全都是那個中年男人帶頭來,兩次都打聽了金丹的事,足以說明他們的目的。
羅松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但並不代表他會白白的將自己推向火坑。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他雖然一直在病房裡接受治療,但透過電視上的新聞他了解到,一個月前的巨型蝙蝠事件,是一個秘密研究所做的投影實驗。
這個說法自然很牽強,但就連省長都親自出面,帶著幾個科研人員特意開了記者會,將巨型蝙蝠出現到消失,全都歸為無介質空氣投影。
並且,在新聞釋出會上,那幾個科研人員還親自展示了無介質空氣投影,這才讓所有人開始相信這個‘事實’。
然而,這個事實在羅松看來,完全是矇蔽大眾的手段,至少他是親身經歷,併吞了蝙蝠妖所化的金丹,不然還真有可能被無介質空氣投影轉移注意力。
這件事既然牽扯到政府,並且還是省長親自召開釋出會平息下去,可見上頭對這件事的重視。
越是這樣的情況,羅松越是不能說實話。
這種危機並不是來自政府,而是那群出資治療他的神秘人,直覺告訴他那些人並不是政府的人。
因為如果是政府的話,大可光明正大的請他去配合調查,又何必將他禁足在病房裡呢?
最近的兩次談話,他明顯察覺到中年男人的不滿,前後三次的談話他們一無所獲,也讓他隱隱感覺到將有什麼大事發生在他的身上。
就在羅松考慮要不要透露一些資訊給那些人的時候,他被主治他的劉醫生請了過去,做了一個全方面的檢查後,就被幾個安保人員送上一輛醫護車裡。
車裡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還有其他的幾個人,加上他一共四個人,悶沉沉的坐在車裡,不知道要被送到什麼地方去。
羅松小心的觀察著其他三個人,發現他們不是神情呆滯,就是像神經病一樣的衝著他傻笑,口裡還有口水流出來。
什麼情況?
羅松心裡驚疑不定,車上除了與駕駛室有一個鋼筋隔離的窗戶外,再也沒有其他能觀察外面的缺口。
羅松腦海裡閃過很多念頭,有秘密將他解決掉的,也有將他帶到一個秘密的研究所研究的。
以前從電視裡看到的刑罰,也全都在他的腦袋裡閃過一遍,他心裡那叫一個慌啊。
冷靜,一定要冷靜,事情還沒有發生,不要自己嚇自己。
羅松心裡不斷地安慰自己,這是他的一個習慣,也可以說是一種職業病。
他是幹程式這行的,除了他自己以外,鬼知道他受到過多少心靈創傷。
難搞的客戶,違背正常思維邏輯的需求,程式設計遇到的詭異Bug,專案經理和客戶的雙重催專案......
身為一個程式設計師,如果沒有一種能讓情緒穩定的辦法,絕對會被鋪天蓋地的專案,以及不斷修改的需求問題給折磨到崩潰。
“就當現在是一個難搞的Bug,只要挺過去,一切都能迎刃而解,豁然開朗。”
“要捕捉Bug,找出解決的辦法,就要想辦法在除錯的時候捕捉到。”
“沒錯,現在要除錯的話,就要順著他們程式執行的邏輯去走,也就是他們安排的這段路,只有到了目的地,才是Bug真正出現的時候,要等也要忍!”
羅松在心裡不斷分析,也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甚至還催眠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就是一個程式上的Bug,要搞定它就得順著這條線走下去才行。
他又觀察了其他三人一會兒,見他們沒有一點開口的意思,無奈之下只能親自上陣,探探開車保安的口風。
“您好,麻煩問一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閉嘴!”
羅松剛開口,副駕駛座的保安猛地一回頭,凶神惡煞的盯著羅松,頓時嚇了他一大跳,沒有再說什麼話。
可不知道為什麼,羅松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如果真的跟瞪他的保安打起來,他能一下子就將對方放倒。
這種感覺就連他自己都感到奇怪,畢竟那保安可比他要壯實得多,他身上雖然有些肌肉,但跟魁梧的保安比起來差的太遠,恐怕對方能一隻手將他舉起來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