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鳶長公主人很不錯,白荏苒沒想破壞她的生辰,可江挽月卻不想放過她。
白荏苒對她的忍耐到了限度的,再說,她正愁找不到報仇的機會,今日江挽月送上門,她怎麼會放過她。
今日這個事情鬧出去,她名節沒了,跟六皇子的婚事怕是也沒戲了。
在這個名節大過天的古朝代,她這輩子算是徹底毀了。
馬車緩緩行駛著,白荏苒靠在車廂上出神,眉頭微微皺起來。
微涼的手上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她側眸看去,墨韶華神情複雜的望著她,“她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宴席間都是達官貴人的家眷,倒酒的都是公主府的下人,賓客帶的下人都在外面,墨韶華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所知道的,就是白荏苒拉著他出來時,路上聽到的一些流言。
他從流言中分辨出了定國公,江小姐幾個關鍵詞。
“她倒是想,但她沒有那個本事。”
白荏苒嗤笑了聲,嘴角帶著幾分不屑,這是她以往不會露出的神情。
說完這句話,她突然安靜下來,半晌,悠悠的嘆了聲,“別人都說我母親是個特別善良溫柔的人,說我一點也沒有遺傳她得善良,可他們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我不保護自己,根本活不到十九。”
她說的是她前世的事情,墨韶華聽不明白,可卻從她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悲涼。
之前他查過白荏苒,家裡雖然清貧,但是父母恩愛,對她也是極盡寵愛。
可她這些話中,卻滿含痛苦和無奈。
看著她的表情,墨韶華覺得心臟紮了刺,驟然抽痛了下。
他將白荏苒抱進了懷中,沒有再問她宴席間發生的事情,無聲的撫摸著她的背,希望能夠安撫到她。
“幹嘛呢,哄孩子呢?”
白荏苒從他懷中抬起頭來,嘴角帶著明媚的笑,好似剛才難過的那個人不是她,方才眼底無盡悲涼都是墨韶華的錯覺。
她雙手勾著墨韶華的脖子,笑的眼睛彎彎的,梨渦也湧現了出來,“她想給我下藥,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讓她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我毀了她一輩子。”
她剛才的難過,只是為了自己的成長之路感到惋惜。
要是她也有媽媽在身邊,哥哥父親都寵著長大,她可能會善良些。
江挽月所作所為皆是自找的,她對江挽月沒有絲毫的同情。
沒有立刻要了她的性命,已經是她手下留情了。
畢竟,她是在法制社會長大的,人命是底線。
墨韶華聽了她的話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江挽月,是該解決了。”
本來,江挽月與康王的婚約,對他來說還有些用處。
現如今太子即將被廢了,江挽月就沒有刻意留下的必要了。
只是,江千燁怎麼說都是與他一起長大的,他只覺得有些對不住江千燁。
路上,白荏苒又將細節與墨韶華說了說。
給江挽月的藥,是她早就配製好了的。
她之前想的是在外面遇到了直接給她用上,沒想到她竟然挑在屏鳶長公主生辰宴上對她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