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人的身影遠去,林讓微眯著眼睛,他早就想到葉大少不會善罷甘休,被打斷了所有的肋骨,這個仇肯定會報,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而且,是以那樣一種方式。
走的那人是來給林讓送信的,要林讓去一個地方,當然林讓可以選擇不去,但苟且可能就無法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威脅我。”林讓喃喃自語,他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下三濫的方式,還要臉不,好歹也是人多勢眾,怎麼會選擇這樣一個方式來對付他呢。
這是要他離開浩然書院,無法受到浩然書院的無形庇佑,在這裡,不管你背景多麼深厚,只要敢行兇殺人,就會受到嚴酷的處罰。
浩然書院不會允許有人在自家的地盤上肆意妄為。
林讓知道對方動了殺意,此去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這是一個圈套。
去不去?是一個問題,如果不去,苟且必死,當誘餌失去了作用,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了。
這是明擺著的陷阱,但林讓並不在意,在絕對強橫的實力面前,陷阱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
他氣血境修煉到了極致,即便是識靈境前期的修為,林讓覺得也可以鎮壓,除非是達到了識靈境後期的高手,才可以將他橫推。
而毫無疑問,林讓不相信葉虎可以請來那等層次的高手,雖然其出身權貴家族,但也不過是非常普通的子弟。沒那樣的能量。
經過一番思慮,林讓覺得還是要去救一下苟且那個可憐蟲,雖然這並不是他的朋友,但卻對他還不錯,經常招待,這多多少少,會令林讓有些好感。
打鐵巷,是林讓要去的地方,他並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個地方?來到帝都之後,林讓基本上都窩在浩然書院內,沒怎麼去過帝都內逛。所以,他只有問路。
一路行去,林讓來到了帝都的偏僻地帶,這裡的民居看上去非常簡單,木屋與瓦房混在一起,屬於帝都內底層人物的掙扎之地。
路爛而崎嶇,不平整,有汙水橫流,臭水當中夾雜著爛菜葉,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腐臭。
打鐵巷就是一條偏僻的小巷,住在這裡的人都是帝都內的底層人物,與帝都的光鮮顯得格格不入。
在巷子口,有一個簡陋的鐵匠鋪,搭了一個棚,一個瞎了一隻眼的中年人,正在打鐵。
他赤著胳膊,從燒紅的爐火中取出通紅的鐵塊,一錘一錘地敲打。
也許,這就是打鐵巷名稱的由來,他在打造一把菜刀,在這個地方,不可能有人來買什麼兵器之類的,因此,這個鐵匠鋪只有一些家用的鐵器。
林讓皺了一下眉頭,他看著這個獨眼的中年人,有些詫異。想不到在這樣的地方,居然還隱居著高手。不過這個高手似乎身有暗疾,打鐵的力道掌控並不準確。
“煉器師。”林讓從一旁走過,他在中年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火意,這基本上是煉器師的專屬,修煉有火屬性的功法。
煉器師,絕對是一個可怕的稱謂,一般情況下,沒有人願意得罪一名煉器師,這種人物的背後,指不定有著什麼強悍的存在。
畢竟,對於所有的高手而言,都會追求趁手的兵器,所以當然會有求於煉器師,每一名煉器師的背後,都有著很多的人情,這是很大的關係網。
“打鐵巷,看上去有點意思。”林讓記住了這個地方,他走進了巷子。
打鐵巷並沒有多少縱深,也不過百丈左右,幾個面黃肌瘦的小孩子在追逐打鬧著,遠處,三個年輕人正站在那裡等待。
苟且看上去非常的慘,在地面上抽搐著,渾身都是血,都被打得不成樣子了,有一聲沒一聲地哀叫著,似乎隨時都要斷氣的樣子。
那三個年輕人林讓看上去有些眼熟,應該是浩然書院的學生,顯然是由葉虎叫來報復他的。
“我來了,你們想怎麼樣?”林讓毫無畏懼地走上前去。臉上還掛著笑。
“真是好朋友好兄弟,還真敢來啊!”三人當中的那個瘦高男子上前一步,目露輕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