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頓話說得,幾人也詫異地連連點頭,好似明白了些,又好像不怎麼明白,但只要能下雨,那便成!
“原來如此......”馬永德點點頭,當下也在心中盤算出如何將次此等方法以白紙黑字描出,記載而下,從而推廣出去,讓整個大乾都下起雨來。
“爵爺,這可是大功一件啊。不然你看,你寫下些個具體步驟來,我將之呈遞給京城,推廣出去,這樣一來,咱大乾可就有救了!”白知縣誠懇道。
馬永德聽罷,也是連連點頭,表示贊同,同時也在心中感嘆著白知縣的‘老謀深算’。
這老小子醒目啊,不邀功,不搶勞,由藍晨寫下冊子在呈遞上去,皇上誇獎下來,一來是藍晨,二來便也是他這個知縣了。
“那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藍晨樂呵而笑。
他本就是這麼個心思,降雨的步驟及原理,實則也就他懂,由他整理而出實則也是最好的,這樣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從其知曉酷熱炎炎,連連無雨而導致的饑荒時,便於心中想出了這麼個法子,但奈何當時對奇能運用的‘理解’過於片面。
諸如此火要如何燒,那風要怎麼吹,這冰要何樣放,都是個講究,因此他也才潛心於私塾內學習,更是流連忘返於藏書閣,為今日之降雨做足了準備。
像是半月前那次嘗試,就是因為對奇能搭配組合不熟識,才最終失敗的。
這片其樂融融間,倒是有一人稍有不妥,正是江葉了。
他還沒那般狂妄到認為是自己那冰龍引起的雨水,眾目睽睽下,也是在藍晨叫喚下,他才會那般做的。
當那冰龍炸向厚重烏雲時,便也引起了頻頻震雷,當雨水砸落下時,他也就才片刻恍惚罷,求雨之人,不是他,而是那個早已昏厥過去的藍晨。
如今這般,看向他的眸間,除了嫉妒外,也有著感恩,對其深深的敬佩。
注意到其視線的藍晨也瞥向了他,露出淡淡笑意道“謝謝江統領了,想來近日你會忙了,別的城鎮可沒冰系奇能者啊。”
“早在忙了,你昏迷期間,我跟著林副統領跑了趟城門,佈置成了冰牆,雖說降雨了,但控制住溫度也更能護住莊稼生長。今日之報酬,你領了就是,也當先奉所對你為許州所做貢獻的感恩吧。”
看著江葉那有些彆扭,又有些誠懇的表情,藍晨只覺好笑,但也並未做聲,末了起身道“那諸位,在下便先行告退了,我這邊備齊了冊子後,再交給知縣大人,屆時也請快馬加鞭,儘快讓京城知道,從而造福許州大地。”
“成,既然你已經醒來,那我們也走了。”
“知縣大人,先行告退了。”
“請,不送,不送。”
見那藍晨沒了事,幾人那顆懸著的心兒也才放了下來,更別說依其之言,這求雨可重來,可復刻,捱過這時日,莊稼長成了,也便不怕饑荒了。
出了知縣府,一一道別,藍晨也牽著小黑,漫步在許州,漫步在泥濘的土路上。
涼爽,很是涼爽啊!
果然,下了場雨,沖刷掉天空的燥熱後,就是不一樣!
實則呢。他的身體也尚未恢復,騎在馬背上都夠嗆呢,還是慢悠悠走著吧,也得虧求雨無須急躁,三天兩日來一次便可,也有了充足時間來修整。
也趁著這麼個空當,好生看看,看看這重獲新生的許州。
如若說最大變化,自然莫過於是腳底下的泥濘了,坑坑窪窪,走個道都得小心被絆倒。
但甭說那想要跳進水坑的雀躍了,甚至都有人做出了其心中的悸動,整得藍晨自個只得眼巴巴看著,沒法跟著做,更有甚者,渾然不顧髒臭,直接躺在地上像是條哈巴狗那樣滾來滾去著,好不快活。
期間有人認出那牽著黑色馬匹的人兒正是藍晨,紛紛爆出歡呼了,還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愣是跪在地上,連磕了好幾個響頭,驚得藍晨只得拖著疲倦身軀衝上去將其扶起“使不得,使不得啊,老人家,這......何必呢,您還是快些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