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什麼時候說要納妾了?”王晙氣的頭上快冒煙,這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名頭可不能落自己頭上。
“那汝沾什麼喜氣?那是未婚青年的事?像某這樣的楊秋他們那樣的才需要,汝一老朽沾什麼新郎官的喜氣?”獨孤心慈就反唇相譏。
王晙無語,氣哼哼坐下。
“別生氣啊?想喝酒啊,某陪汝一杯”獨孤心慈變臉成笑嘻嘻狀。
“不喝了”王晙生氣說道。
“嗬,汝還來氣啦?今日可是韋二郎大婚,汝家大兄也快接新婦了啊?到時候別讓某去啊?某去了可得鬧騰一番”獨孤心慈威脅道。
“是啊,王尚書,遠東侯就是那個樣子,汝跟他置氣划不來”兵部尚書蕭嵩勸道。
“汝這張嘴就每個把門的?某喝,等某遇到鳳凰公主,某可要好好嘮叨一下,讓其好好管管汝”王晙無奈再起身跟獨孤心慈喝一杯。
挑頭鬧事的張說相公現在快打盹了,第二個為難的王晙尚書給怨懟到快哭了的程度了,餘下的就沒敢炸刺了。
六個尚書,六個侍郎一一喝過,新郎官還是一杯酒未完。
再就是九卿五監了,除了大理寺卿李朝隱外都不是很熟,將作監的將作令韋文恪也是韋氏的,都是嬉嬉鬧鬧接酒飲酒,不敢強邀新郎官喝酒了。
這個伴郎太強大了,沒人敢上去找不自在。
左廂房和後院的左廊屋裡都是朝堂屬官,二堂正屋是韋一笑喬智他們四個大術師,以及劍閣的蘇遊星秋季一夥人,獨孤心慈讓韋二郎開了戒,親族長輩和師門長輩可不能敷衍,不過也就敬了劍閣閣主蘇遊星和韋二郎師傅劍痴秋季一杯,韋一笑他們都未享受和新郎官同飲的待遇。
喬智和丁磊還想挑事,獨孤心慈立即給按住:
“汝等想喝酒還不簡單?話說今天汝等就別搗亂了啊?昨夜汝等丟的醜還不夠啊?四個大術師在摘星樓非要喊平康坊北里行首來陪酒,某都替汝等害臊,今天是不是想喊群賢坊的了?別調皮啊?”
四個大術師以及一眾玄境高手都啞火了,剩下的術師和武士騎士將軍們也乖乖的聽話不敢鬧事。
右廊屋的都是世家子弟,韋家結交的除了獨孤心慈帶來的一些武舉文士是寒門外,其他的就無郡望姓氏以下的世家。
崔杜兩家對獨孤心慈沒多大惡感,王氏和鄭氏那就可以說仇深似海了,王家在洛陽的勢力因為天津軍捉拿獨孤心慈一事差點連根拔起,王家直接被判秋後決的就有十個子弟,下牢的也不計其數。
鄭氏因為刺殺獨孤探花一事,在十六衛中的勢力也是被清除的乾乾淨淨,這個仇怎不讓人眼冒怒火。
這麼多世家子弟都不是第一次見到名滿長安的獨孤探花、萬年縣明府、遠東侯、遼陽郡王世子以及最近才敕封的天星大將軍。
不過他們亦對這位天星大將軍的脾性不是很熟,因為他獨孤心慈很少參加聚會,像什麼岐王、郇國公可都是以聚友吟詩作對欣賞歌舞著稱,但這位可從未參與過,節慶日的皇家聚會也很少見,除了上次元宵節花萼相輝樓出現一次外,其他的除了幾個相公尚書與他飲宴過,這些無顯耀職司的世家子弟自然無法看清遠東侯天星大將軍了。
“二郎,上次某大婚,汝可是灌了某的酒水的,這次汝無論如何也需與某喝一杯”裴氏的一個子弟出頭笑道。
“對啊,韋二郎,汝可不許耍賴”
“今日是汝大婚之喜,這點麵皮都不給?”
獨孤心慈冷眼看著一眾世家子弟,逍遙樓的段懷本他們沒有動靜,但俠義盟富貴樓的張去奢等人就起鬨了,獨孤心慈還看到了老相識烈火女神王江南和春風女神鄭穗兒,想想兩年多前幾人在遠東的白山黑水亦是其樂融融,這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
“張駙馬是要喝酒是吧?好啊,某等就將汝等陪好就是了,這樣吧,汝看看那些尚未喝好的,某等今天就好好喝一場”獨孤心慈就止住眾人的鼓譟。
“遠東侯,某知道汝等儐相團的人也多,某等這般一對一喝喝到什麼時候?某等就跟汝喝一場”張去奢就嚷嚷道。
“張駙馬,汝準備這滿堂的人跟某師傅喝?師傅有事弟子代其勞,某先跟汝喝”沒等別人說話,小杜甫就跳了出來。
“算汝一個”張去奢看看尚未束髮的小杜甫就笑道。
“大師兄,某等當為師傅護法”杜甫又拉全一權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