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軍門如潮水般離開晴川,不到半個時辰,晴川即安靜下來。
獨孤心慈也不著急回輞川,先在晴川呆段時間,納蘭妃雅尚有自覺去給蒙學堂少年堂的學員補課,他亦只好隨意找個學堂胡混兩節課。
昨日鍾離錯倒是來了,獨孤心慈亦未理睬,對其連番招呼視而不見,鍾離錯很是鬱悶,一直呆在晴川的呂洞賓和藍采和較這兩個正牌教授稱職多了,每日均有幾堂課程教授。
獨孤心慈下了課,又被姚崇總務給拎去訓斥一番,讓其最近呆在晴川修身養性。
獨孤心慈也不想反駁,喏喏稱是。
回到自己的小院,鍾離錯摸上門來。
“汝還有臉來華師大學堂?今日去上課了沒?”獨孤心慈看到其亦是每好氣。
“某剛去講了兩節課啊?講義都定好了的,誰教不是一樣?”鍾離錯辯駁。
“哦,汝這俊彥榜第三誰當亦是一樣是不?”
“喂,汝不是一樣?”
“某講課的時間至少較汝多幾百倍”
“好了,某最近就在晴川待著可以了吧?某來是問汝,汝讓白玉京跟某說上官無量的事是什麼意思?”
“汝說某有什麼意思?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汝等道門多聰明啊?一邊哄著某,一邊又去討好太子那邊?”
“誰裝糊塗?某道門跟太子有什麼糾葛?再說了太子那亦是燕唐的太子不是,現在還是留守監國太子,某等敢得罪?上官無量的事某跟龍虎山的人說了,鄧啟霞真人不在長安,某等不好多說,含光道長讓某來問問汝,汝想怎樣處置?”
“某想怎樣處置?道門聽某的?”
“說說汝的意見吧?汝想讓這個上官無量滾回江南某亦沒意見啊?”鍾離錯趕緊表明立場。
“汝道門在吉縣孟門山很風光是不?”獨孤心慈突然問道。
“那是沾了汝的光,汝的人情道門會有回報的”
“回報?就這麼回報的?汝道門的弟子跟某的長纓會作對就是回報?”
“上官無量年紀輕,不懂事啊?”
“有某年幼?”
“呵呵,汝還年幼?”
“別嬉皮笑臉的,汝道門的態度某知曉了,汝回去吧,華師大亦不想要一個不想授課的教授,汝等道門的事某以後也不沾邊了”
“別啊,幻光道長他們還在籌劃在孟門山建觀,就是來問一下汝想如何處置上官無量,沒別的意思,汝怎麼說某等怎麼辦”鍾離錯嚇了一跳。
“鍾離啊,某的行事汝亦不是不熟悉,汝等道門就是沒佛家爽利,上官無量某也不想怎樣,年輕人嘛,犯了錯太上老君亦會原諒不是,汝等讓其不要與長纓會為難就是了,若再與長纓會的人對陣,那汝等就瞧好了,某對敵人可是從不會心軟的,話已盡此,汝等看著辦”
“某知曉了,道門必會警告他的,呃,某會親自去警告他的,明日某亦會來華師大授課的,汝準備好酒水就是了”
“好吧,汝等高興就好,滾吧”
鍾離錯離開,獨孤心慈在院落內搬把交椅躺著發呆,過一會,春水流來了晴川,還帶著一個俊俏郎君過來。
“汝等沒見某在思考人生麼?”獨孤心慈不滿的歪頭說道。
“太平山莊帥天凡見過遠東侯”那個郎君拱手見禮。
大熊阿狗和邱無淚不再玩耍,圍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