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是想脫離劍神府?”燕犀尖叫道。
“某隻想磨礪自己的武技”楊秋俯首。
“劍神府已經教不了汝了?”楊靈沉聲問道。
“某不想固步自封”楊秋抬起頭。
“好,好,很好,汝是說劍神府固步自封吧?汝可想好,汝若跟隨那魔狼而去,劍神府可就容不下汝了?”楊靈怒極而笑。
“某是楊家子弟,無論某到何處不會忘記”楊秋咬牙說道。
“楊家亦容不下汝了,汝滾吧”楊靈喝道。
“那某去了,父親與母親請保重”楊秋起身。
“汝若出了這屋棚,某就沒汝這兒子”燕犀亦決然道。
楊秋為之一頓,閉目長吁一口氣,再睜眼看看自己的父母,咬牙走出屋棚。
“汝這逆子”燕犀大哭起來。
楊秋再頓一下身軀,渾身顫抖繼續挪步。
楊秋失魂落魄的走出一號試場,也不辨方向,低首信步而走。
“喂,楊秋少俠,”不一會即有人叫喚他的名號,楊秋抬頭,是歌燕翼,還有白玉京等一夥人正站在郭大娘湯水鋪前喝著甜水。
最中間蹲在街邊雨水溝前的正是遠東侯獨孤心慈,捧著個大瓷碗賊眉鼠眼的看著坊街上游走的小娘子們,已至盛夏,這街上的小娘子們均薄衫紗裙,影影綽綽,煞是養眼。
楊秋左右一看,納蘭妃雅等一眾小娘子在店內圍坐亦在吃著冰激凌,喝著甜湯水,白玉京李卿俠等人站在店外人手一碗,即便魏韓與冷吹雪這般人亦是如此。
楊秋咬咬牙,緩緩過去,抬腳對著獨孤心慈的臀部就是一腳,可惜邊上大熊眼疾手快,手一伸即捉住了楊秋的腳踝,使其不得動彈。
“咋地啦?被汝老孃收拾了,來拿某出氣?”獨孤心慈也不惱怒,示意大熊放開手。
“給某也來一碗”楊秋咬牙。
“阿全,給楊五郎來一碗冰糖雪梨去去火氣,加冰的”獨孤心慈喊道。
加冰的雪梨水自然透心涼,楊秋一口灌下,渾身一個激靈。
“來,來,學某蹲著,汝看那廂,那個小娘子的腿好短,居然穿裙裝,差評”獨孤心慈示意楊秋郎君。
即便是歌燕翼亦不願意學這種不雅姿態,楊秋郎君卻毫不猶豫的蹲下。
“怎麼啦?劍神府攆汝出門了?”獨孤心慈沒心沒肺的笑道。
楊秋不語,呆呆發愣。
“不會是真的吧?汝傻啊?劍神府啊?有這個名頭罩著,汝就這般武技亦可橫著趟啊?”獨孤心慈罵道。
“汝都說某就這般武技了?冷吹雪說的對,某在劍神府束縛太多,小劍神?某努力了是應該的,某若想偷懶那就是敗壞了劍神的名號,如今多好,劍神府將某除名了,喝過那碗冰糖水後某輕鬆多了,某以後就是楊秋,與劍神無關”楊秋淡淡說道。
“那碗冰糖水有這麼大的功效?能讓人幡然醒悟?這是個賣點啊?”獨孤心慈哈哈大笑。
楊秋卻拔除自己的佩劍,這是把普通的鐵劍,擦拭的鋥亮,可見主人對其的愛護。
“汝不會遷怪與某吧?想一劍刺死某?”獨孤心慈誇張的笑道。
楊秋笑笑,一震手臂,鐵劍卻寸斷。
“某以後不用劍了,某並不喜歡劍,某還是喜歡用刀”楊秋卻說道。
“啊?完了完了,汝這是中毒了”獨孤心慈叫道。
“中了毒?”白玉京等一幫人過來問道。
“情毒,汝等看啊,魏初晴小娘子用刀,某等的楊五郎寧願弄斷用了十幾年的鐵劍,改為學刀,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汝等說偉大不偉大”獨孤心慈很是得意的宣稱。
眾人鬨笑,楊秋跟著笑,心虛的看看店鋪裡的魏初晴小娘子,可惜魏初晴小娘子看也不看一眼這邊。
“汝真會胡謅,不過汝需給某尋一把好刀”楊秋恨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