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陣之說其實起於貞觀年間,那些年太宗聖人曾對長安城進行了修繕,閻立本閻立德兄弟主持,閻家父子三人均做過將作大匠,對建築工藝頗有建樹,但這朱雀大陣確實毫無痕跡可查,不過據某所知應是存在的,據聞陣眼設定乃華師所為,遠東侯亦不知曉?”孫楚紅談論的頭頭是道。
“華師未曾與某談論過長安城的朱雀大陣,四象五行各種陣法均有傳授,但某來長安後,依華師所傳朱雀陣法檢視,卻仍不得要領”
“那就是陣眼乃華師所設之說為訛傳,或是華師過於謹慎,謹遵諾言,不洩皇家機密,這朱雀大陣的啟動只有皇家才能完成,知曉機密的怕這世上不過兩三人,聖人自然知曉,皇家守護者燕天騎應該亦知曉一部分,據聞還須有一位肱骨之臣知曉,只是不曉得是哪位?姚崇相公?不像,其武技精通但不通術法,宋璟相公亦不像,幾位權臣如王毛仲大將軍,姜皎少監等人更是無有跡象”
“滿朝文武過千,值得聖人託付皇家機密的不在少數,某等勿需胡亂猜測,不過現今乃太平盛世,孫長老可能看不到這朱雀大陣啟動的壯觀景象了,至於某怕亦是無有可能”獨孤心慈感嘆。
“那倒是,朱雀大陣啟動代表亂世將臨,某等現今舒適閒暇,逍遙自在,某還是企盼勿要啟動才是”孫楚紅亦不在意。
晚餐,獨孤心慈亦強留孫長老一起飲宴,把中午留存的幾樣菜回鍋,果然味道不一樣了,孫長老吃的很是盡興,多飲幾杯酒水,獨孤心慈讓阿狗駕車送其回自己宅第。
“汝真的對這朱雀大陣感興趣?”納蘭妃雅喝著情郎泡的茶,悄聲問道。
“呃,只是隨便談論一下,某對這皇家機密可躲之不及”獨孤心慈回答。
“哦,不過汝若娶了某,這個機密可就由不得汝躲了”納蘭妃雅嘆道。
“嗯?汝是說....”
“那知曉這個機密的第三人即是某的父親,某的父親曾有言,不會傳女,但某無兄長幼弟,怕只會傳與其婿了?”
“啊,可不可以對聖人說,讓其再找一人傳承?”獨孤心慈苦著臉問道。
“汝說聖人會不會相信某的父親未曾透露過?”納蘭妃雅嘆道。
“那好吧,不過那朱雀大陣需術法啟動,某可是不能施展術法了?某等的父親不會有問題吧?”獨孤心慈擔憂。
“什麼某等的父親?應該不會吧?”納蘭妃雅亦不敢確定。
“呃,某等的父親不會因此阻擾某等吧?”
“他敢”納蘭女帝就是霸氣,對自己的父親亦是毫不客氣。
於是獨孤心慈大為感動,兩人纏綿好一會才各自歇息。
接下來幾天獨孤心慈很是閒適,早上萬年縣廨晃悠一圈後,左右無事便拉著孫楚紅去城樓看景,還有暇去晴川華師大吃午飯,然後一老一少在廣運潭遊賞一番便施施然返回長安,晚上再陪納蘭妃雅吃過愛心晚宴就在院內看看星星。
這兩日獨孤心慈未去摘星樓,亦不見段懷本樓主來聒噪,很是清淨,只嘆若天天如此千金不換。
直到是四月初六一早到了萬年縣廨,左宣德侯個正著,芙蓉池草市今日開市。
接著幾日不見的段懷本亦露面了,摘星樓的馮平常也來了。
“老馮,那幾個勞什子明星還在酒樓白吃白喝?”獨孤心慈不理段懷本卻問馮平常管事。
“還好,這兩日飯菜管飽即可,只是酒水每日每人兩壇還不夠,不過每日酒樓多了不少小娘子來就餐,均是為圍觀他們而來”馮平常笑道。
“再過兩日,魁星閣的大隊人馬即將聚齊,對外營業的座席不夠,再大的影響也增加不了多少盈利,不如把他們攆到大唐會所,哪兒地方夠大,還有玩樂的物事,讓他們去哪兒打麻將去”獨孤心慈無良的做出決定。
天門地戶秘機深,誰測玄微妙理心。
唯有丹田身外境,清虛恬澹影森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