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還是江湖俠客?敢問大俠之名號?”獨孤心慈嗤笑。
“某當年亦被人喚作燕子李三,汝這後輩孤陋寡聞就別獻醜了?”聖人燕隆基冷笑。
“燕子李三?真的假的?”獨孤心慈不屑。
“聖人當初的這個名號亦是名滿長安啊”孫楚紅捋須笑道。
“說道跟真的一樣?”獨孤心慈不相信。
“某哄汝有錢賺?只是歲月荏苒,物是人非啊?”聖人感嘆。
“好吧,見過燕子大俠李三郎君”獨孤心慈拱手。
“聽聞汝善與眾武舉題詞名詩,給某也來一首?”聖人笑道。
“汝這已經退隱江湖了,還要那些虛名作甚?對了聖人今日不去參加櫻桃宴麼?怎地有暇前來這邊玩賞?”獨孤心慈不幹。
“今歲相公們覺得櫻桃宴應從簡,祭祖後嚐點新鮮水果即散去了,別打岔,某重出江湖不成?不就是一句詩麼?江湖男兒哪有汝這般推三阻四,太不爽利了”聖人很是不屑。
“好吧,汝這是自找不痛快不是?恩,汝這是重出江湖,物是人非了啊?那即是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某還真是自找不痛快,有全詩句麼?”聖人哭笑不得。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獨孤心慈隨口吟誦。
“浣溪沙?”聖人還是詞牌大家。
“恩,浣溪沙”
“還獨徘徊?有些傷感了,哦,這個武舉的排場挺大的啊,哪家的?”聖人看看,下面的青牛白馬已停在城樓下。
“成都李劍仙家的”孫楚紅客卿答道。
接著一眾白馬嬌女騎士也不下馬,抖出一張紅綢緞,十二人分成兩列牽住,齊聲嬌滴滴的叫到“有請李郎君”
接著一隻白皙的手掌掀開七香車的綢幕,一個翩翩美少年起身出來,看看四周,已有不少路過的貴女士子看呆了。
只見此子身長八尺,風姿特秀,蕭蕭肅肅,爽朗清舉,龍章鳳姿,天質自然。然後偏偏慵懶的哈口氣,伸個懶腰,眯眼望天再微微咧嘴一笑,萬般風情如春日暖陽照亮春明門。
接著不見如何動作,忽地已見其提劍行走在嬌女騎士們牽掣的紅綢布上了,紅綢上少年白衣如玉,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仰望春明門卻不言不語似乎痴了。
“那個犀渠玉劍李卿俠?”
“聖人慧眼如炬”
“犀渠玉劍良家子,白馬金羈俠少年。”聖人又吟誦一句詩。
“聖人好詩句,”段懷本趕緊讚道。
“呃”聖人愣到。
“段郎君,汝這馬屁拍的某給十一分,多給一分也不怕汝驕傲”獨孤心慈讚歎。
“這句詩不是某之作,乃前朝大家盧思道公所作,某隻是見其貼情貼景有感而發”聖人哈哈一笑解釋。
“聖人不會以為一個曾參加過科舉計程車子連著句詩亦不知曉吧?”獨孤心慈翻翻白眼。
“某素來愚鈍,確實以為如此美句只有聖人能作出來”段懷本衣袖掩面赧顏道。
“編,接著編,某可告訴汝啊,這一個謊言可需百個謊言來遮掩”獨孤心慈鄙視。
“哪有汝這般編排人的?”段懷本也不再遮掩了,大大方方給聖人施禮“某確實只是想誇讚聖人一句”
“好了,汝有心了”聖人也懶得計較。
“不過,某聽聞獨孤探花的才情震古爍今,今日聖人前來賞景,怎能少了詩句呢?”段懷本卻趁機陰了遠東侯一回。
“汝若能讓這位獨孤探花做首詩句,某即送汝夜雨樓一塊匾額如何?”聖人卻笑眯眯的說道。
“聖人啊,某可不是翰林學士,某是靠臉面吃飯的,可不是靠才情養活的”獨孤心慈大義凜然的拒絕。
“一萬貫”段懷本很直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