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年前,星海還是一片混沌,但不知何時,卻是驟然湧現出一道磅礴的能量,硬生生地將混沌,撕開了一道裂縫!裂縫不斷擴大,最終,另成一片星海,而如今,我們生存的這片星海,便是那裂縫之中!”
對於第一次聽聞這般說法的芊兒,這著實令人驚訝,只是不知為何,這番言辭所產生的景象,竟是有著一絲絲熟悉之感。
“你可知,那道能量,從何而來?”
“從何而來?”
“那是一道,與宇宙共生,與混沌永存的,極致隕能!在匯聚了千百萬年之後,才徹底撕裂了混沌,成就瞭如今的星海!”
又是極致隕能,從之前的女子,道夢境之中,再到現在,這一切,為何都與那極致隕能有著莫大的聯絡,難不成,這些,竟是與自己有關?
“這與我,究竟有何關係?”
芊兒的直入主題,倒是令得那女孩微微一笑,轉過身,“看來,你終於意識到了嗎?”
“意識到了什麼?”芊兒不解。
“你與極致隕能,並無關係!”
芊兒一驚,若是沒有關係,怎麼近來,都是關於這極致隕能的訊息呢?她有些不信。
面對著芊兒的遲疑,女孩便是淡淡言道:“你與極致隕能,並無關係,因為,你就是,那一道破開混沌的極致隕能中,至關重要的一縷!”
什麼?
......
在星海悠久的歷史之中,楚澤他們所經歷的,不過是塵埃一粒,滄海一粟罷了。
大約千萬次吧,楚澤自己也是有些模糊了,他已是記不起,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這點鑽心之疼痛,已是沒有了絲毫的感覺,任何的侵蝕都如同心臟往常的跳動一般,面色沒有任何變化。
他總算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魔族有著那般悠久的壽命,唯在於這強韌的心臟與堅韌的身軀。
“如今,我這算是,徹底地,將那股能量,融合了嗎?”楚澤也是無奈地笑道,以前,他不明白,為什麼偏偏是自己,後來,不論是噬能一族的後人,還是被生命古樹選中的人,抑或是輪迴者,這諸多的身份,都在告訴著他,他不是一個平凡的人,他註定,要成為一個名動星海之人。
他能夠感受得到,在徹底將那淵彘的精血融化之後,他的實力,已是再上一層樓,如今,已是到了七階巔峰的地步,而且那與真正的魔族無異的甚至比深淵魔族還要強上半分的能量,足以讓他與八階能力者抗衡。
“受了這麼多痛苦,也總算是得到了一些回報!”楚澤苦笑道,不過這一切在他看來,都是值得的,因為,這不僅僅是他的的渴望,也是他的外祖父,楚逾,未曾企及卻希望他去達到的高峰!
“澤兒!”一道熟悉的聲音,驀地響起,楚澤知道,那是自己的外祖父,楚逾的聲音。
“外祖父?”楚澤自然是驚訝不已,按理說,在數年之前,自己的外祖父就已是靈魂隕落,徹底進入了輪迴,如今,怎麼還可能聽到他的聲音,難不成,是自己達到了這個目標,而有些幻聽了嗎?
“澤兒!”可事實告訴他,這,是真實存在的聲音。
在楚澤茫茫之際,一道虛影,便是與滔天烈焰之中,驀地浮現,那滔天烈焰如同侵噬,也絲毫動搖不到那道虛影,彷彿身處兩個時空一般。
“外祖父!您,您這是?”
面對著楚澤的疑問,楚逾並沒有回話,他只是自顧自地說道。
“澤兒,我知道,你會有這麼一天的,外祖父從你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我的許多身影,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的,而今日,我這最後一道意念出現,那麼便是證明,你已經達到了我的期望!”
楚澤明白了,這只是外祖父的一道意念,這段話,也是他早就留下的,只是,一直藏在自己的身體之中,直到自己與那一滴精血徹底融合,方才有了觸動了那道意念。
“其實,早在天空城遇見你之時,我便是預料到了今日,只是,我很猶豫,我到底,該不該讓你去冒險,畢竟,我不想,讓你淪落到和我一樣的結局!”說到此處,楚逾也是頗為無奈,畢竟,他嚐盡了這種世道的艱難,自己的女兒楚淼,也是因此而放棄了很多很多,所以對於楚澤,他始終有著一絲猶疑,只是最終,他還是這麼做了,因為,他相信,若是楚澤自己的選擇,他也會毅然決然地,走上這條路,誓不回頭。
“外祖父......”
“澤兒,我雖與你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我一直相信,你絕不是一個平凡之人,所以,我還是替你做了選擇,希望,你不要怪我!”
楚澤的內心已是波瀾漸起,此時的他,也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然,即便他說了什麼,他的外祖父也不會聽到。
“總之,如果你想,你就隨時停下來吧,我不想逼你!最後,外祖父再送你最後一件禮物,如果你選擇繼續砥礪向前,那便接受了這份禮物吧,如果就此止步,那便任其,飄零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