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如今魔族這般侵犯你們落月星,難不成這般恥辱便是生生吞下?我一路而來,所見之處皆是血流成河,屍骨成堆,即便那些人與你們沒有聯絡,可終究同生活在一個星球之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不成為了這個顆星球,你們也不願去向那兇惡的魔族尋仇嗎?”
楚澤也是言辭鋒利,絲毫不留情面,畢竟如今形勢急峻,若是再顧著這所為的家族臉面,只怕最終唯有死路一條了。
這番說辭顯然也是說到了女子心力,她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似是有些失了神,而後向後退了兩步,便是坐了下來,而後手俯這額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你所言,我們又如何能不知曉,只是,不光是我們,即便是慕容家,軒轅家以及公孫家,他們都不會出手的!”
這一言算是震驚到了楚澤,他甚至懷疑這四大家族是不是被魔族收買了,但若是如此,他二人便不會出現在此地了,那麼就必然是有著什麼把柄在魔族手中。
“夫人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大可告知我等!”楚澤也是知道,若想聯合這四大家族,就必須從根源解決問題,不然一切都只是勉強之談。
女子擺了擺手,“即便我說了你們只怕也是解決不了!又何必江浙煩惱新增給你們呢!”畢竟,在她看來,楚澤與那淵茗實力並不算太強,連自己的父親都解決不了更何況這兩個不過二十來歲的青年。
但楚澤可不願就此放棄,“夫人,我想您應該知曉,魔族那群人已是殺戮成性,即便你如今不出手暫保一時無虞,但最終結果可並不會比外面的森森白骨好到哪裡去,即便是這片隱蔽的空間,只怕也保不了你們終生,即便魔族之人發現不了,但你們難道真的甘心在這湖底呆上一輩子,甚至於你們的後代,生生世世都窩窩囊囊地生活在此地麼?”
楚澤雖是猜不到他們的難處,但終究人活一世,不過生死榮辱,如今即便他們不懼生死,但那子孫後代,落月星的未來,以至於後人對他們今日此行的說道,這些,他們多多少少都是會在乎的。
那名老者顯然是有些坐不住了,便是站起身來,一股自然的威壓瀰漫而出,但此次確實令楚澤如沐春風,彷彿一個長輩與小輩之間的交流。
“我鍾離朔活了幾百年,倒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般言辭鋒利的青年,也罷,今日即便將此事告知於你也無妨!”
“父親!”女子叫道,似乎不贊同他這麼做。
但鍾離朔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多言,“渺兒,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隱藏的了,我這張老臉,也沒什麼好顧及得的了!”
女子知道自己父親的性子,便也沒有再出言勸說。
鍾離朔方才緩緩說道:“自從那古冥勾結魔族擊殺了古凡之後,我四大家族便是感覺到了危機,所以連連宣佈脫離古神族,以求得一絲自保之地,並聯合起來打算共同抗擊魔族,但奈何魔族太過陰險,趁我們攻伐之際,繞到我們背後將我們四大家族的裔民盡數控制,並以此來要挾我們加入他們的陣營。”
聽到這裡,連淵茗都是不忍他們這般下作手段,狠言道:“這群混血,還真是一點底線都是沒有,這般卑劣的手段都是使得出!”
“能夠屠戮一個星球的平民,想讓他們有底線?簡直笑話!”楚澤也是忍不住譏諷道。
而後那鍾離朔繼續說道:“自然,我們是不會同意的,所以便是這般僵持著,我們不出手,他們自然不會對我族裔民下手,但同時,若是我們一旦與他們作對,只怕那四大家族的萬千裔民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楚澤方才恍然,原來這四大家族是投鼠忌器方才遲遲不敢出手,但又不想與那魔族成為一丘之貉,方才紛紛躲入這隱蔽空間。
“若真是如此,我倒覺得你們沒有必要再害怕了!”一旁的淵茗卻是突然說道,連楚澤都是有些不解。
瞧得眾人驚疑的目光,淵茗方才解釋道:“我之前得到訊息,說魔族之人因需要大量靈魂,便是大量屠殺落月星平民,幾乎是一個不剩,想必你四大家族的裔民只怕早已是遭了毒手,而你等還被矇騙得在此處躲躲藏藏,不敢動手!”
“你所言,可當真?”鍾離朔的話有些顫抖,畢竟那萬千裔民乃是他四大家族的根基所在,若是沒了那萬千裔民,只怕這四大家族便是自此凋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