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他騎著摩托車就要碾到王群身上的時候他真的想過要不要就那麼直直的撞過去,直接解決了那個人渣的性命。
但李贄畢竟是李贄,他忍住了,否則他就不再是李贄了。
李贄停下車的那一刻他的大腦才逐漸冷靜下來,他驀然驚醒,驟然發現自己最近竟然越來越喜歡上了用暴力解決問題。
無疑,用暴力解決可謂是最快、最有效、最便利的的手段了,但是李贄卻很清楚的知道,暴力的效果是不長久的,它缺乏真正的生命力。
李贄已經暗自告誡自己不要再沉湎暴力,因為那樣一來,李贄就不再是李贄了,他為之努力了那麼久的東西也就會被破壞殆盡,他也要重新回到以前的層次。他李贄崇尚的絕非是暴力,他追求的是思想上的覺悟,是治標治本,是藥到病除永不復發。
劉子將車開得飛快,卻也十分穩定,不顯顛簸,正是夜半時分,道路上車流稀少,不過八九分鐘的時間,劉子就輕車熟路地將車開進了一個高樓林立的高檔小區,穩穩地停在一棟樓下——他是以贖罪的心態來開的,李贄將事情交給了他全權負責,他卻害得陳曉萱受了傷,甚至流了血,他心裡也很是愧疚。
李贄還要再抱起陳曉萱,可陳曉萱卻不願了,她自己開啟車門走了出去。
夜風倏忽吹來,撩起了她柔順的長髮,顯露出她微微欲放的體態。
李贄從另一邊下來,剛要拿出手機,就聽見樓內傳來“咔嚓咔嚓”的開門聲。
李贄循聲望去,樓門應聲開啟了,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女子走了出來。她的頭髮還散亂著,眼中還有著幾分淡淡的倦意,看得出她是剛剛被人從美夢之中喚醒的。
李贄連忙高舉起手臂招呼道:“徐姨!這!”
李贄跑到陳曉萱身邊,拉著她走向被他稱作徐姨的女子。
徐媛媛很不樂意,但是本著醫者仁心還是迎了上來,一腳就把李贄踹了出去,拉住陳曉萱,打量起她來。
“人工還是藥物?”打量了半天,徐媛媛才抬起頭看向李贄問道。
“人工和藥物一起吧,千萬不要留疤,太疼的不要,療效要快。”李贄板著手指一條一條的說道。
徐媛媛點了點頭,看著陳曉萱的肚子,反覆感慨道:“唉,我就知道總有這麼一天,唉,年輕真好啊。這都不帶猶豫的,畢竟是一條生命啊,我都有點不忍心了。不過啊,這種手術好像不太適合人工和藥物一起用。唉,這可是條鮮活的生命啊!算了吧,你是責任人,你說了算。對了,幾個月了?要微創的嗎?”
李贄額頭上拉下來幾道黑線,扶額無奈道:“徐姨,憑你的眼力難到還看不出曉萱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陳曉萱也是尷尬羞惱不已,連她自己都要信了徐媛媛的話了。
“切~反正早晚的事。”徐媛媛道。
“徐姨您就別鬧了,快點幫我看看曉萱的傷吧,她的脖子上被劃了好幾道,都出血了,還流了不少呢,你幫忙看看,千萬別感染了。”李贄急切催促著。
“行行行,原來這次的這個小姑娘叫曉萱啊!來來來,曉萱,進樓裡來,讓徐姨好好給你看看。你,老老實實地在外面等著。”徐媛媛把陳曉萱拉進了樓裡,一甩門,就聽“啪嚓”一聲,巨大的鐵門將李贄拒之門外。
李贄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衝裡面輕聲喊道:“曉萱,我先去給你爺爺報個平安,你今晚先安心在徐姨這裡睡上一晚,好好看看傷。放心,徐姨是我親姨,是個好人,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