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鍾認識他,這不就是那名宣讀使嗎,昨天在雲中院見過。
他不是講師,職位卻比講師還高一點,算得上是院長身邊的一個助手。
王鐘不理解他來找自己幹什麼,並無交集,況且宣讀使只是職位高,並無實權。
王鍾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宣讀使看了看,笑道:“我們到外面走走,邊走邊聊好吧。”
“我馬上就要上修行課了。”王鍾回道:“有什麼事就長話短說,就在這說吧。”
王鍾並不想跟他有什麼交集,況且也確實快上課了,再者,昨天在雲中院的時候,宣讀完對自己的處罰通令之後,此人與其它講師一塊,發表了自己反對的觀點,覺得處罰太輕。
一個這樣的人,有什麼好交集的,誰知道他是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呢。
“上課的事你放心,我會跟你們的講師打招呼,況且也佔用不了你多少時間。”胡宣極力說道。
看他一再堅持,王鍾想了想就點了點頭,跟他走出了修行班的大門。
王鍾倒想看看,他到底要跟自己聊什麼。
離開修行班之後,兩人走了一段距離,王鐘停下了腳步,說道:“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走在前面的胡宣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笑道:“對於昨天差點讓你含冤的事,身為院長助手,我很慚愧,所以特地來向你說聲抱歉的。”
王鍾假裝出受寵若驚的神情,搖頭道:“無所謂了,李院長昨天跟我說過了。”
“還有什麼事嗎?”王鍾看著他,“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回修行班了,畢竟馬上考核在即,學業繁忙。”
“你昨天說的那席話,讓我感同身受。”胡宣流露出很感動的神情,“我也出身寒門,一步一步走到現在,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非常理解卑微的出身,被豪門子弟欺壓的痛苦與無力,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聊聊的決心。”
“哦!”王鍾看他聲情並茂,真情流露,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故事,“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胡宣接著說道:“我從小就出生在一個貧寒的小山村,父親在一場重病中沒錢醫治死了,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當時大冬天的,我連件禦寒的衣服都沒有,在學院裡經常被那些出身豪門的子弟取笑侮辱欺壓,昨天在雲中院,你一席話,讓我幾乎熱淚盈眶。”
王鍾看著他真的差點流淚的眼睛,倒是說的很真誠,但是為什麼在宣讀完對自己的處罰通令後,卻與其它講師一樣反對院長的處罰太輕了呢?
又是為什麼,在事情過去了之後的今天,找到自己聊這些像是在博取同情心的話語?
他堂堂院長助手宣讀使,怎麼會把自己少時的遭遇跟自己分享?自己不過是一個學員而已。
他想幹什麼?
王鍾臉上沒什麼波瀾,內心卻是在分析,猜測著胡宣的用意所在。
看到王鐘沒說話,胡宣嘆了口氣,以聊天的方式問道:“你的父母都還健在吧?”
王鍾眼睛微微一眯,略一思索便是點頭道:“在。”
“他們身體還好嗎?”
“還好。”
“你還有兄弟姐妹嗎?”
“還有。”
“你排第幾啊?”
“第一。”
“哦,你手下還有幾個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