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中學院義務修行了快九百年,裡面的恩怨情仇,他早銘記於心。
他口中所說的這個徐康是特例,也可以說是王鍾在雲中學院最反感的人之一。
如果說一直以來,這個徐康在雲中學院只是對自己和靈芝在言語上的侮辱嘲諷還可以容忍的話,那現在如果真是他動手打了靈芝,那就沒得商量與容忍了。
聽到王鍾叫出這個名字,靈芝臉色變得蒼白,旋即點了點頭。
她知道瞞不過王鍾,與其一直逃避,不如直接面對。
“我真的不想你跟他鬥,他來自皇都,家大勢大……”靈芝哭了,徐康打她就是因為她不肯告訴徐康王鐘的住址。
她很害怕學院中的小打小鬧,最後延伸到東山村,讓整個村子不得安寧。
“九百年義務修行就要到盡頭了,是時候跟他算算這九百年來的總賬了!”王鍾咬了咬牙,冰冷的吐出一句話。
靈芝從來沒在王鍾臉上看到過如此冰冷的表情,這種表情讓她感到害怕。
與此同時,在周天國的皇都,一座酒樓之上,天字號房間之內,一群身著華貴錦衣,髮髻插著白玉簪子,唇紅齒白,一看就非富即貴的公子哥正在胡吃海喝。
這裡是“天星樓”,皇都中奢侈消費場所之一。
能夠進天星樓消費的,沒有一個窮人,甚至連身份都是有來頭的人物。
坐在檀木圓桌正席之位的青年,雙眉散亂且稀少,雙眼卻很聚光,因為很小,微眯間流露出來的神情,令人不自覺的膽寒。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成了這桌人中,最受敬重的那個。
所有的喝酒的青年,一個接一個前赴後繼的舉著酒杯敬他,就算他不喝,敬酒之人都一飲而盡,末了還要說上一句:“常哥你隨意,弟弟我先幹了。”
最後,一位看似臉大如盆,身形微胖的青年,端起酒杯站起來,敬道“常哥,這杯我敬你。”
說完,這大盆臉的青年就要一飲而盡。
不過那常哥說話了,“徐康,等等。”
常哥端起了酒杯,讓場面馬上就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們這些人敬了這麼多酒,常哥都沒碰一下杯子,現在徐康一敬,他就把酒杯都端了起來。
這說明常哥看得起這徐康啊,而徐康也讓其它青年惱火,他憑什麼呀?
常哥端起酒杯說道:“徐康,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所以這杯酒我給你臉面,不過……我喝一杯,你得喝一罈。”
“好,常哥說什麼是什麼。”徐康很高興,大盆臉笑的很燦爛。
桌上一個青年有點不樂意了,開口說道:“常哥,這徐康就一雲中學院九百年義務修行都沒結束的小孩子,有什麼值得你如此器重的。”
“想知道嗎?”常哥雙眼一眯,呵呵笑道:“你們都想知道嗎?一人喝光一罈之後,我來告訴你們。”
當下,所有人都一人一罈的灌起來,似乎這酒就是水,根本喝不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