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寶開門見山道:“洛師弟,可知請你過來所謂何事。”
“不知”
洛塵對老頭躬身作禮後,徑直坐在右首的座椅上,還故意挑個二郎腿得意的瞥一眼林休道陰沉的臉色。
“弟子古清寒,見過洪堂主。”古清寒持一個古劍禮,直愣愣的杵在大堂上不動。
“哦,既然你不知,本座便與你細細道來。”洪寶深知這位年幼的師弟不好對付,板臉說道:“八月末,你應古清寒之約,去往太平鎮執行任務。主家是趙家,卻在你二人執行任務期間,遭鎮上林、王兩家聯手滅門。此事,你可有話說。”
洛塵聳肩回道:“並無異議,你繼續。”
“那好,在趙家被滅門前一日,有人看見你二人曾去過青樓。”說到此處,洪寶故意停頓一下看洛塵臉色未變後,又道:“根據趙家弟子提供訊息,你二人在青樓裡與林、王兩家的家主會面,並暗中達成某種協定。請問,這是什麼協定。”
洛塵眼中閃過一絲疑色,隨後坦然道:“沒錯,我是與林、王二人在青樓見過面。不過,我們之間卻沒什麼協定,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太平一問究竟。”
當然,他相信,這種私下見不得人的約定,林、王二人絕不會透漏出去半句。
“作何約定,咱且不提。”
對此,洪寶也沒辦法查證,又道:“據趙家弟子所述,你與古戰院弟子趙如龍恩怨頗深,趙如龍的氏族正是太平趙家的主家。另外,丹閣楊小天證實,你曾私下對他說要藉此報復趙家人。”
“好,好,好。”
“好一個趙如龍,好一個楊小天。”
聽到這裡,洛塵恍然明白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此前,他接太平鎮的任務被楊小天意外得知,這貨暗中告知崔甲,想借他之手除掉自己。也是趕巧,此次任務的主家是太平趙家,而這個趙家又是趙如龍所在氏族的分支。所以,崔甲與趙如龍設局對付他。
至於林休法,這貨鐵定崔甲是為了保險起見多安排的一個後手罷了。
洪寶看他的情緒頗有幾分激動,皺眉不悅道:“怎麼,洛師弟對本座調查的證據有什麼異議嗎。”
“不敢”
這時,洛塵起身對堂匾躬手作禮,高呼道:“執法肅嚴,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還請堂主將兩位證人請過來,我當面與他們對質便知結果。”
“本座便叫來兩人,看你如何應對。”
洪寶行事主張雷厲風行,立即揮手安排兩名執法去請趙如龍與楊小天二人。
另一邊,古清寒悄然走上前,咬耳朵說道:“師兄,你自知這一切是崔甲設的局,為何不借此捅破。”
“這麼好玩的遊戲,我為啥先說破。”洛塵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又碎聲道:“放心,遊戲才剛開始,先放幾個挑梁小丑蹦躂一會,咱也好坐看一處大戲不是。”
“師兄勝券在握,那我坐看好戲便是了。”
“嘿,你可瞧好咯。”
正當兩人咬耳朵說個熱鬧時,大院外一高一矮兩‘證人’從容登場。另看,兩人身後緊跟一人,而此人正是崔甲。
“師兄,他怎麼了。”
“這不正好,新仇舊怨一鍋燴。”
看見崔甲後,古清寒皺眉退到一邊。洛塵則一臉的欣喜,看來正主想今日藉此事把自己徹底作了。不過這也恰依洛塵心思了,給大鬧唄,誰怕誰。
“崔師侄,你來作甚。”洪寶眉頭微皺,顯然不喜他演這一出不請自來的戲碼。
“給師叔見禮了。”崔甲坦然的跨進大堂,對洪寶躬身作禮,又對堂下執事回以禮貌的淡笑後,道:“我聽聞有人壞了青武規矩,借任務的名頭了結私仇。更聽說,他對付的是我古戰院弟子的族系,不知此事當真。”
聞聲,趙如龍上前道:“沒錯,正是這小子....”
“肅靜”
洪寶先見兩人進屋沒個禮數,又見趙如龍未問話便發聲,不由怒道:“此事本座自會給院內弟子一個公道,可,這與你崔甲有什麼關係。”
“回師叔,弟子與趙師弟私交甚好,這才擅自前來充當一次旁聽。”崔甲神色不變,可卻躬身故作彷徨道:“若弟子此舉惹了師叔不喜,弟子退下便是,還望師叔莫要遷怒趙師弟,給予公正。”
這一不軟不硬的說詞,也給執法堂擺了一道。
他明說,我崔甲今天就是代表古戰院給趙如龍撐場子的,你若是不喜我來此旁聽,那便是執法堂有意偏袒一方,你若是準我旁聽,那接下的事便好辦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