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應該祈禱能僥倖多躲過幾槍。
趁他此時稍作分心,趙如龍抽槍再次橫掃,只不過這次槍刃上多了幾寸的銳芒,槍速也快了數倍。
可是情況依舊未變,槍刃又一次搗空。
連番三次後,趙如龍不禁惱怒,手底的招式也有些散亂。這種一邊倒的局面,讓他心態開始爆炸了。
“怎麼,這麼快就沒能耐了。”
無傷悄然出現在角落,藉著背光很好的掩飾住了他蒼白的臉龐,沉聲道:“既然如此,那這場對決就此結束吧。”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柄灰沉的短劍,盯著趙如龍的脖子處的大動脈,下一瞬間又消失不見。
也就在同一時刻,趙如龍心底不由寒意大起,下意識的揮槍朝後挑去。
“叮”
短劍才伸出半寸不到,就結實的刺在了槍刃上。前者長度也就一尺左右,後者卻又八尺有餘,且是卯足了勁的挑來。
不出意外,短劍被震開,無傷也從隱匿狀態震了出來。
這一下打到了實處,趙如龍煩躁的心情也徐徐平復,轉身緩步上前,冷聲道:“哼,別以為藉著體質特殊就能戰無不勝。”
“不要忘了,你不過只是一個銀槍蠟頭而已。”
“可笑,你該為自己多擔心一下。”
無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可眼前的人影並未有所異動。
這時,趙如龍才意識到情況不妙,但他卻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警惕的瞥向四處,手間隱晦的蓄力。
他腳底挪動幾下,躬身作出絕對的防禦姿態,這才揚聲喝道:“你應該知道,刺殺對一個槍修來說是多麼蒼白無力。”
可是,場地上只有他的喝問,以及腳下無用的皮囊。
一息,兩息......估摸著過了半注香。
趙如龍的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可四周好半天不見動靜,他右肩的肌肉不自覺的放鬆了幾分。
他的肌肉剛鬆弛了一絲,肩膀都還沒來的急落下,脖子上就多了一陣刺痛感,同時後心也被什麼抵住。
“..嗡...”
趙如龍腦中不禁發懵,顯然自己已經成為板上拈肉了。
“趙師兄,你是低頭求饒呢,還是寧死不屈呢。”無傷雙手各持一柄短劍,一上一下抵住他的命脈。
此時,敗局已定,趙如龍也坦然了,徐徐直起腰身,譏笑道:“讓我求饒,真是可笑至極。”
“如此的話,那你就死吧。”
無傷作勢便要下狠手,而這個時候,兩道勁氣隔空擊中他的手腕,將他手中的短劍震落到一旁。
“小子,贏了就別再得寸進尺,不然會讓你徒增難堪。”一名執事冷聲告誡後,走上前撿起短劍,又拱手遞了過來。
無傷並未伸手去接,只是瞥了一眼,然後背手走了下去。
這一結果,趙如龍心中雖有千百個不甘,但也只能憋在心底,留作一聲苦嘆。
若論實力,他要遠遠強於無傷,可奈何對手體質太過特殊,能力又死死的剋制自己,空有一身修為傍身,卻無用武之處。
一平一勝一敗,這持平的戰績,讓高臺上兩位大佬雙雙陷入沉默,同時打量對方剩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