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玲姐,這個八月不是指月份,我給你解釋。”顧安琪指著青羊宮三個字說。“主顛乾坤,乾坤是日月,就是一上一下的意思,你把主字一個朝上,一個朝下,在分別把八和月這兩個字加上去,你看看變成什麼字了。”
“八和月兩個字加上去……。”越千玲全神貫注的想著。
“羊……青!”旁邊的蕭連山忽然興奮異常的大聲說。“是青羊兩個字,就是指青羊宮!”
我點點頭笑著拍拍蕭連山的肩。
“看見了嗎,這叫近朱者赤,跟著我你人都變靈光了,哈哈哈。”
越千玲知道我在含沙射影挖苦她反應慢,可都看出來,就她沒看出來,雖然心有不甘,還是隻有忍氣吞聲。
走進青羊宮,剛才的興奮勁在顧安琪的臉上慢慢消散。
“雁回哥,地方是找到了,可就知道一個青羊宮,這地方也太大了,又沒有其他提示,找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找啊。”
“青羊宮建於周,初名“青羊肆”,據考證,三國之際取名“青羊觀”,到了唐代改名“玄中觀”,在唐僖宗時又改“觀”為“宮”,五代時改稱“青羊觀”,宋代又複名為“青羊宮”,直至今日到唐代最為鼎盛,明代時,唐代所建殿宇不幸毀於天災兵焚,破壞慘重,已不復唐宋盛況,現在的青羊宮均為清康熙六至十年陸續重建恢復的,在以後的同治和光緒年間,又經多次培修,建國後又多次修葺,如果真有線索在青羊宮,早就不復存在了。”越千玲是學考古的,說起青羊宮的來龍去脈如數家珍。
我手裡拿著一張青羊宮的參觀遊覽路線圖,仔細看了看上面關於青羊宮的簡介,若有所思的說。
“黃金龍龜上面的紙卷第二句篆書,指的是青羊宮,就是說這裡有關於明十四陵的線索,黃金龍龜是袁崇煥派人定做的,是明代晚期,也就是說明代晚期之前青羊宮的變化可以不用考慮。”
“你這個想法也不對,即便不用考慮明代晚期之前青羊宮格局變化,雖然縮小了查詢範圍,但你別忘了,清代初期和中晚期都翻修過青羊宮,足足貫穿了兩百年的時間,更不用說,建國之後的修葺,加在一起有三百多年,這三百多年來青羊宮有多大的變化你知道嗎?”越千玲說到考古方面的事顯得很沉穩。
“千玲姐,你是說現在的青羊宮和一起的不一樣嗎?”顧安琪有些擔慮的問。
“不一樣,青羊宮很多古建築建於中唐,佔地六百平方米,山門西側為八字牆,長二十米、高四米。牆頂蓋琉璃瓦,邊上是花瓣為白色,中心為紅色的琉璃荷花,右邊塑有土地神、青龍像各一尊,還有明代正德十二年冬立的皇恩九龍碑一座,右邊塑有白虎像一尊,還有七星樁,上刻有道教秘傳天書雲篆,根據中天北斗佈局,稱為北斗七星樁,龍鳳樁,大石獅一對,龍王井一口等後來因城市建設全都拆除。”越千玲很平靜的回答。
聽到越千玲的話,顧安琪一臉失望,好不容易找到青羊宮,但現在看來,明十四陵的線索還有沒有已經是一個問號。
我忽然笑了笑樣子很輕鬆。
“換位思考!如果你們是想要在青羊宮裡隱藏一個曠世寶藏的線索,當然也會想到很可能後人會無意中銷燬掉,那怎樣做才算是安全的,可以讓這個線索一直保留下來?”
“你別老是說話說一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什麼都懂。”越千玲現在最怕跟著我的思維去想事情,總是會慢一拍。“你想到什麼直接說。”
“呵呵,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線索隱藏在一個永遠也不會被人注意,同時也不會被損壞,即便損壞後被修葺,秘密依舊存在的地方。”我意味深長的笑著說。
越千玲白了我一眼,冷笑著說。
“我還以為你有多聰明,真找到線索似的,說了半天等於沒說,白痴都知道這樣做,可問題是,這青羊宮裡有什麼地方符合你所說的,你給我指一處出來瞧瞧。”
我也不理會她,把手裡的幾張參觀路線圖分給其他人。
“說再多也沒用,青羊宮也不大,大家分頭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整整一個上午,我根據路線圖,把整個青羊宮全走完了,也沒有任何關於明十四陵的發現。
走到三清殿看見顧安琪,正蹲在三清殿外全神貫注的看著門口兩隻銅羊。
“雁回哥,你快來,你看看這兩隻銅羊上有沒有線索。”顧安琪看見我走過來,很興奮的說。
“安琪,你怎麼對著兩隻羊這麼感興趣?”我笑著問。
“雁回哥,我剛才聽道觀裡面道長解說,這是青羊宮的鎮宮之寶,兩隻銅羊都是黃銅鑄成,是清雍正元年大學士張鵬翮從北京買來送給青羊宮的,以負青羊宮之名的,相傳這隻青銅異獸是宋代河南開封經梅閣之物。”
我看看面前兩隻銅羊,工藝神巧,色如赤金,閃閃發光,左側獨角銅羊十分奇特,擁有十二屬相的特徵,有羊胡、牛身、雞眼、鼠耳、龍角、猴頭、兔背、蛇尾、豬臀、狗肚、虎爪、馬嘴。
“雁回哥,道長說了,這兩隻銅羊一直襬在這裡後,就沒再移動過。”顧安琪一邊在羊身上仔細尋找一邊說。
我淡淡笑了笑,正想開口說話,就聽見身後越千玲的聲音。
“安琪,你自己都說了,這是清代才有的東西,袁崇煥是明末時候留下的黃金龍龜,除非他穿越,否則這兩隻銅羊上不可能會有關於明十四陵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