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越說越恨他。
見秦北還想上前,姜若二話不說抄起手邊的花瓶就砸了過去,一個不夠就兩個,兩個不夠就三個,接連衝他扔了四五個花瓶。
個個上億的古董花瓶剎那間被砸成碎片,散落一地,房間內狼狽不堪。
秦北額角被砸傷,正緩緩往下留著血跡,原先戴在鼻樑上的眼鏡也被砸落,現下他微垂著頭,遮擋住了此刻神情。
對於這些絕世的古董花瓶,秦北一點也不心疼,他更在意的是姜若的心情。
「只要你能解氣,砸多少都沒關係。」
「若兒,是我的錯。」秦北聲線微抖,沙啞無力。
姜若手中又拿起一個花瓶,聽到他這話,直接洩憤的砸在自己眼前的地板上,砸完後便如同脫了水的魚,直接癱坐在沙發上。
「秦北,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有第二條命給你折騰了。」
她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爬回來的,真的沒有那麼幸運能再被人救。
姜若抬起眸看向秦北,面露苦笑,諷刺嘲弄道:「如果你還想殺我,就直接給我個痛快吧。」
「不過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今晚那個男人是誰?他是阿淮哥哥嗎?」
「你說阿淮哥哥沒有死,他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把真相告訴我好不好?」姜若聲音極盡懇求。
雖然那個男人跟姜淮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可她能感覺出來他不是她的阿淮哥哥,阿淮哥哥不會把她丟給別的男人。
秦北下了床,朝她步步走來,赤白的腳踩在瓷器碎片上,鋒利的邊緣劃傷他的腳底也一聲不吭。
潔白碎片沾染上點點血液,那血滴還緩緩往下滑落,身體的疼遠遠不及心裡的疼,那是無法治癒的。
秦北半蹲在姜若面前,這次換成他來仰望她。
秦北雙眸繾綣,語氣認真:「若兒,我不殺你,再也不會對你下死手了。」
他再也不想承受沒有她的日子。
姜若不屑冷笑,「那又如何?你已經殺過我一次了。」
「帶我上天堂的人是你,推我入地獄的人還是你。」
曾經她有多信任他,那現在就有多恨他。
他對她有多好,撕破臉的那晚心裡就有多痛。
姜若聲音哽咽,委屈的淚直湧眼眶,「你罵我是狗,誰對我好,我就能跟誰在一起。」
「我記得,都記得。」姜若頻頻點頭,她故意自輕自賤的罵著自己:「秦北,你說的沒錯,我很髒,我不要臉,我放蕩***,只要是個男人我都能...」
姜若最後的話被秦北堵在嗓間,他猛烈而迅速地攻佔了她的地盤。
「嗯...不要...」她只能溢位絲模糊的尾音。
接近一個月的思念,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唇齒纏綿。
秦北手中的佛珠被他猛得扯斷,這股禁制一破,便如滔天海浪,一發不可收拾。
顆顆佛珠滾落到地上,噼裡啪啦響了好一會。
秦北真的瘋了!
這是姜若現在唯一能感受到的一件事。
瘋得一點也不像他,瘋得簡直沒有理智,在她身上瘋狂索取。
姜若被吻得七葷八素,大腦發白,仍不忘用力捶打推搡著他堅硬的肩頭,可這讓他變本加厲,格外欺負她。
秦北再次將她抱到床上,壓在身下。
兩人的鼻樑互相觸碰著,如此近的距離,姜若能從秦北眸中看見自己,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兔般,顫顫巍巍。
她雖然經歷過三個男人,可這並不代表她就真的來者不拒。
她恨他,討厭他,反感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