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雨夜,槐園。
秦北在昏暗的房間裡畫畫。
畫的是一個女人的身體,只有一層蟬翼般的薄紗堪堪遮擋重要部分,神態栩栩如生,引得人無限遐想,想入非非。
看著畫中人,秦北雙眸深邃黯然,以往清透的眸子有了對慾念的渾濁,不再纖塵不染。
像平靜的湖面終於被激起了一圈波瀾,攪動得是整個湖心。
讓霍津庭帶走姜若是一早做好的交易,可真將人帶走了,他又有那麼一點不捨和煩躁。
他可以明確的感知到,他不愛姜若。
卻開始介意別的男人碰她,嫉妒別的男人可以讓她去往極樂。
這是個非常不好的開端,他得將這種念頭扼殺在搖籃。
外面雨水不斷滴落,風聲索索。
秦北想,她現在應該在霍津庭的懷中千嬌百媚,極盡魅惑吧。
不由得他握筆的手收緊,將畫中女人當成了真人,而他手中的畫筆便是刑具,一點一點的在女人的身體上烙下屬於他的痕跡。
獨屬於他的印記。
..
席隨在容城沒什麼固定住所,秦北邀請他住進槐園。
這夜,席隨工作完下樓倒水喝,見秦北房裡還亮著微光,便推門走進去。
「又睡不著了?」席隨問。
作為表兄弟,秦北的失眠症,他自是知曉。
秦北仍舊在作畫,「嗯。」
席隨的目光隨之落到了畫上,只見畫上的女人是...
姜若?
如此生動的畫像,那好似是真人的身體,小到連肌膚紋理都畫了出來。
席隨驚訝道:「你碰過她了?」
秦北是完美主義,厭惡所有不完美的女人。
能讓他愛上的女人一定得是最完美的那一個。
秦北調了緋紅色,正在給畫中女人的兩側臉頰處畫上那抹清純的羞澀。
他聲音淡然:「沒有。」
席隨倚在門邊,過肩的長髮綁成一縷細辮,雙手抱胸,他手指修長沒那麼有骨感,卻異常漂亮。
「也對,你是完美主義,不乾淨的女人會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