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然從未見過岑墨如此憤激之樣,看來他挺喜歡這個女人啊。
越是這麼想,孟安然越是恨上姜若,她花了兩年時間都沒馴服的人,憑什麼姜若一出現就奪了去。
孟安然咬牙向保鏢吩咐:「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弄她啊!」
姜若心生不妙,步步後退,直到撞上一個堅實的胸膛。
「安然,別太過火。」男人聲音清潤。
席隨的突然出現讓孟安然收起了所有張狂樣,乖巧的與剛剛判若兩人,嬌滴滴道:「隨哥哥。」
姜若驚奇席隨的出現,愣愣的看著這位如狐仙般標誌的人,墨色長絲從肩上垂落,美得超越性別,雌雄難辨。
真是個美人姐姐。
席隨淡淡掃了一圈後,視線最終落在姜若身上,他眉眼含笑,柔聲關心:「嚇到了沒?」
姜若微微搖頭。
孟安然惡人先告狀,指著姜若道:「隨哥哥,是她先來挑事的,我在訓斥我的人,結果她跑過來對我好一頓罵。」
孟安然什麼性子,席隨瞭如指掌,要不是看在自己姑姑嫁到了孟家,兩家之間有姻親,他又何以會被孟安然糾纏多年?
席隨比孟安然大十歲,算半個長輩,他勸誡她:「你是孟家嫡出小姐,以後別養些亂七八糟的人。」
孟安然十八歲以後,養過的小白臉比她的狗都多,孟家對此也是頭疼。
席隨都這麼說了,孟安然不情不願的應了聲:「隨哥哥,我知道了。」
孟安然暗地咬牙,嫉妒的瞪著姜若,席隨又跟她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這麼護著她?
孟安然從姜若身邊擦肩而過,親密挽上席隨的手臂,聲音柔和道:「三嬸嬸說今晚讓我去席家一起吃晚飯,不如隨哥哥與我一同回去吧?」
既是姑姑的意思,席隨也不好拂了長輩的面。
席隨朝姜若微微頷首,笑道:「小姑娘,下次見。」
臨走前,孟安然回頭深深瞥了岑墨一眼,又驕傲的仰頭,用下頜看向姜若,似乎在說:隨哥哥是我的。
姜若對席隨沒啥想法,唯一的感覺,就是他很好看,超出世俗的好看。
樓梯間裡,只剩下姜若和岑墨兩人。
金黃的光照射著,在地上映出兩人的影子,一束束光束中能看到細小的塵埃在肆意飛揚,氛圍寂靜沉默。
岑墨扶著牆緩緩站了起來,他身高應該超了一米八,姜若看他都得仰頭。
少年聲音低沉,不卑不亢:「謝謝。」
姜若上前想要去扶他,卻被他躲開,「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岑墨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聲道。
少年俊俏的臉上有不少青灰的於痕,嘴角的血跡上也沾了些灰塵,狼狽不堪,惹人心疼,但他漂亮的丹鳳眼仍舊泛著熠熠光澤。
不知為何,岑墨討厭姜若用憐憫同情的神色看他,那似乎踩在了他的自尊上,讓他的傲骨在無聲無形中被悄然折斷。
岑墨拖著受傷的腿,不自然走著,姜若望向他頎長削瘦的身影,滿滿的倔強。
到底是個孩子,姜若放心不下,追了上去。
這一跟,跟到了家。
岑墨住的地方很破舊簡陋,是個年久失修的筒子樓。
十幾平米的小屋連點像樣的傢俱都沒有,一張床就佔據了大半個臥室,客廳牆上掛著一張已經褪色的照片,一個男人抱著小孩子,應該是他爸爸。
見姜若跟他回了家,岑墨默不作聲,跟沒看見般徑直去櫃子裡拿出用了許多年的醫藥箱,簡單處理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我幫你吧?」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