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湯章威將那個維京人在雪原上消滅之後,他們發覺那個黑鐵大陸的上的瓦丁人開始十分強大了。
於是,那個湯章威將大軍用那個木製大鳥,還有大唐的船隻運到了黑鐵大陸,他們想用自己的強大部隊消滅那個維京人的後盾瓦丁人。
在黑鐵大陸的塞北城,那個林落葉帶著軍隊正在和那個瓦丁人的冰熊騎兵和冰狼騎兵激戰。
身後悶哼連聲,已有數人中了暗器,餘人略有遲疑,我拉起韋婉兒躍下房簷,沒入曲折小巷,終於甩脫了白無敵家追兵。
到達呼音山口時天已放亮。一路疾行,韋婉兒已幾乎力不能支,我放慢腳步,容她調勻氣息。
天空低沉,幾乎要迎頭壓下,東邊一帶隱隱白光,卻被厚雲所沒。眼前萬仞高峰夾一小徑,兩側深淵中亂石穿插,有如怪獸獠牙巨口。
勁風猛烈,席捲峰前積雪撲面而來。然而凜冽的不只是風雪,挾勢而來的細厲殺氣幾乎要逼住我的呼吸。
哨聲尖鳴,數十人一湧而出,剎那結成劍陣,將我們團團圍起。
劍陣威力奇強,處處剋制我的武功。除夕那晚在大陣中我已領教,此時沒有大哥相助更覺應付吃力。
我腦中靈光閃現,低聲向韋婉兒說:“放暗器!”
她心領神會,暗暗由懷中取出暗器,雙手連展,送出一片碧色薄雲。我回索兜住,輪轉送出,射向四周人群。
劍陣霎時大亂,眾人紛紛擊擋,然而他們圍圈而立,倉皇間誤被同伴擊傷者大有人在。激飛至半空的暗器也被我以鐵索捲回,再次送出。
我低聲道:“再放!”
又一片薄雲浮起,我揮索彈出,這一次受傷者更眾,十之八九跌坐於地,一片呻吟。
韋婉兒輕輕一笑:“行了,暗器上的麻藥會讓他們動彈不得。”
我拉起她躍過眾人,搶入山口。
忽然之間,劍光如雪翻折而起,勢如疾電,直取我眉心。
我後翻避過,退出山口。
一個赭衣中年人一掠而出,數年前與我曾有一面之緣,是白無敵家總管白無敵。
方才未曾中暗器的四五人此刻也一同夾攻而上,我更不答話,上前再戰。頃刻間,收拾了那幾人,只剩白無敵與我獨鬥。
他的劍法凌厲飄忽,高出眾人甚多,我一時難以勝出。
激戰之中,眼前忽大放光明。原來是濃雲驟裂,白日剎那噴薄。。火光中只見大小山獸東奔西竄,四散而逃。忽然間風勢翻折,一線火焰破峰直下,在枯草間飛速流淌,轉眼將至山腳。
我沒有後退,我一動不動地站在峰前。我看見峰頂依稀可辨的她的身影,我知道她仍在四處點火,她要自己無處可避。
……
當整個峰頂火光環和,山坡上也已流火竄動。
我再也看不清峰頂的情形,因為那裡已成一片耀眼紅光。
我一躍而起,向峰頂掠去。
我提氣飛縱,在成片火海中出入穿行。草木在我耳邊不惜性命地燃燒,生靈塗炭,萬物沸騰。我看見滿山紅巖彷彿全在燃燒,異樣紅光,將這雪夜逼成一片妖紅。
……
我終於看見了她,當風向神奇更改,將眼前一道火牆倏忽吹走。
在那片草木焚盡的小片空地,我看見她蜷縮在空地一端。在我與她之間,是紅得彷彿通透了的岩石,以及點點明滅的草木餘灰。
我無聲微笑,心底一片澄明。
我慢慢朝她走去,不知是什麼將我絆了一下,我摔在她身旁。
我伸開雙臂將她托起,抱在懷中。
白無敵正面向東方,猝不及防,劍勢不由一滯。我趁此時機襲向他腰間破綻,他不得已奮身斜掠,我長索橫曳直追。
眼見他已避無可避,他忽於空中發劍,直刺韋婉兒。一口氣,緩緩說道:
“維京人領地慕容,塞北池家,二雄不可並世,存亡在此一舉。今日之戰,當一雪數十年苟安之恥!”
我拔劍出鞘,一時劍氣光寒。眾人出聲呼喝,刀劍紛紛亮出。
“塞北城主力已被白無敵帶去維京人領地,此刻莊中最多有一二百人鎮守。此戰我們以多敵少,斷無不勝!”